;中,真正的赢家分明只有一人。可这三山五宗的弟子见了我们,几乎不由分说地便自行合作,合杀我等,而万仙山的几人只候在一旁,袖手旁观……
只怕他们见万仙山如此针对将军,乐见其成得很。”
鱼武又道:
“若非那江河交构浊仙,我们怎会落得如今这人人喊打的地步……”
“住口。”
顾青山的语气终是冷了下来,
“江河与浊仙是何关系,你比谁都清楚。若没有他,我们连活下来的机会都不会有,早都死在了那场祸事里。”
她的呵斥方让愈发不清醒的鱼武恍然回神,止住了话头。
唯有鲤国人知晓江河在鲤国留下的功绩,也许江河对不起任何人,也绝不可能对不起鲤国,他何尝能不明白这个道理。
只不过多年来的压迫,与愈发混乱的心神时常颠覆他的想法,一时竟是将心头偶尔的抱怨脱口而出了。
方才的戏言终是逞口舌之快的违心之举,本是不作数的,但鱼武见顾青山一副不死心,似是仍对那离开两百年的人抱有期待的模样,更忍不住劝诫:.
“你、你难不成还指望着他能再帮我们一次?他若能帮早早便会出面了,何至于这么多年来销声匿迹……
当年我在宫中见他第一面,他在几个国师里修为最为低微,却一副宠辱不惊,势在必得之态,从那时起我便知道他是个不凡之辈。
潜龙岂可久居洼池,与池鱼同游?
不论是何原因,多年不见音信,哪怕还活在世上,也怕是忘了这东海的弹丸小国,不知去何处天地避难潇洒去了……
顾将军,你等了他那么多年,早该放下了。”
他说起从前,却也将顾青山的思绪拉回到不知多久之前。
她的眼前仿佛也浮现了那个一身纳衣,青涩而多智的小道士。
她远比他更了解,那小道士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许是不愿牵连鲤国,许是真的死去,她都能理解对方不曾露面的原因。
“我从来不指望任何人。”
正因如此,她从来没想过让那人回来,
“鲤国因他得以延续,却不能一直因他延续。一直承蒙别人的羽翼苟延残喘,那纵使覆灭也死不足惜。
我让你住嘴,不是因为我对谁还怀有希望。
而是他不该受此侮辱。”
“……”
顾青山没再说下去。
她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不必将这话说地更通透。
她或许是全天下最了解江河的人。
正因为了解,才明白这一切本都与他没有任何干系。
他甚至不属于这个世界,更莫说什么鲤国。
但他仍试图付出性命去拯救他们。
若回过头来,发现那些他所拼命保护的人都在指责他。
哪怕嘴上不说什么,也怕是会伤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