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突破地境之后所感受到的裨益——我练剑时,常会忘乎所以,觉得自己已修习数月有余,可每当回过神来之时,却发觉时间仅仅过了半日。”
江河忽觉喉头有些干涩,他眨了眨眼,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这——”
这也太逆天了。
平白无故比常人多了几个月的修习时间,再配合江秋皙本就拥有的天赋,她做不到同境无敌才怪!
“过去,我曾一直认为那是天劫后的裨益,是我剑道钻研的体现。
可如今想来,那怕只是冥冥之中,‘时间"对我的加持。
想通这一点后,我便在万仙山上,尝试了那残留时间的一剑,这才有了你这两百年的光景。”
江河怔怔点头。
听江秋皙这般回答,他亦想明白了。
怪不得除了与江秋皙交汇之外,他自始至终便没感受到什么‘时间"力量的存在。
真正逆天的分明是江秋皙,自己只是借了江秋皙的庇荫,才有了现在而已。
“所以此番寻到你之后,见你已至濒危之际,我便向天劫递剑,为你免去了最后一道雷劫,又带你入了时间的隧道。
时间长河太过绵长,我很难从中寻到一个确切的时间点,好在你踏入隧道之日,便是我上次出剑之时,我便寻了一个相差无几的时间送你过去。”
江河惊喜道:
“您的意思是,我可以回到我消失的那个时间点上——对于鲤国的人,对于青山来说,我其实只离开了五年,而非两百年!?”
江秋皙打量了江河一眼,只平淡道:
“看来这是你期望的结果,那便好。”
江河喜出望外,又打量了一番四周的虚无,道:
“所以,我其实已经回到未来了么?”
“不,我只是为你打通了那个时间点的豁口,回去的路,却还需要你自己走。”
“路?什么路?”
“时间长河。你回到万年前时,应当见过的。”
对那犹如星尘银河似的河流,江河记忆犹新。
“我记得我来时是被吸过来的,不会再被吸回去么?”
“我的力量日渐稳定,万仙山时那般随意的一剑,不会再有了。”
江河也算明白当时他为何要在那时间隧道里,跌跌撞撞百十来圈了。
于是他点了点头,有些迫不及待:
“我明白了,那还请江宗主送我回去,待我回到鲤国以后,再好生与江宗主细说这些年的经历。”
江秋皙本还有些话要提,但见江河这般姿态,也便收敛了心思,任由他去了。
不过点头之际,她的语气却忽然肃穆起来,比方才的冷淡还要更冷:
“但江河,我势必要提醒你。”
见她如此严肃,江河也不嬉皮笑脸,庄重道:
“您说。”
“在这条路上,你会看到许多时间点上的画面,也就是……历史。
但你要记得,我只打通了,亦只能打通一个豁口。
所以,你只需要老老实实的走到出路,回到未来即可。
不要妄想,亦莫要试图改变过去。”
“江宗主说笑了,我怎可能想着去改变历史,我明白其中利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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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是这般性子,哪怕心里不相信自己会那么做,可真当那个时候到来之时,又要抱着侥幸的心理尝试。
就好比……
那个用火的修士。”
江河眉头皱了皱,明白江秋皙的意思。
她既是在用薛前辈的例子提醒自己,也是在告诫自己,莫要试图改变薛前辈的命运。
“记住这一点。
否则出现什么岔子,我也很难摆平。”
(道心要碎了,借鉴我书的,成绩是我的十倍不止,赚麻了。我也不能摆烂了,好好写书好好完结呜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