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说什么要卜测星象天机,在洞里什么也看不见,偷跑出去以后就再也没见过了,想不到还活着。”
李宝玉看向江河:
“这孩子也算我们琅琊山的名人。年少时也算懂事,只是有日误闯了藏经阁,出来以后就好像变了一个人。终日念叨着什么卦辞、星()
象,在山里时常闹笑话。
出走之后,他爹娘临走时也不见他归来看过一眼。”
江河对向天的过去并不好奇,只道:
“就像此类卜卦一般,你们藏经阁是否还收有其它典籍。”
这也是江河一早做好的打算。
李为人多年操劳,无心修行,修为一直停滞在人三境,如今也算寿终正寝,所以江河也不认为这琅琊山能有什么续命的法子。
虽踏上此行大多是受孟羌娥指使,但来都来了,不顺点东西走实在耽误了他修行的时间,得不偿失。
而琅琊山能够觊觎的,也唯有他们仰仗的修行典籍了。
要说对第一纪遗留下的典籍不感兴趣,倒也有些违心。
眼见江河图穷匕见,李宝玉是又惊又怕:
“这、这——前辈,藏经阁乃是我们琅琊山之重地,其中典籍亦是我们山中瑰宝,这是否有些不妥?”
“我没有强取豪夺的意思。”
江河眉目含笑,也让李宝玉不由放松一些。
可他旋即又道:
“我只是觉得你们自己会呈给我而已。”
“……”
李宝玉紧跟着又提起了心神,看着江河那压迫似的笑容,当真苦不堪言。
您这跟强取豪夺好像没什么区别吧!?
但想到眼前之人修为高深,打是肯定打不过的。
李宝玉几乎摆出一张快要哭出来的笑脸:
“前辈,这关乎整个琅琊山,并非是晚辈一人能说了算的。不如前辈稍作歇息,待晚辈问过宗主之后,再给前辈一个答复?”
“你不是宗主?”敖莹奇怪道。
这李宝玉是人群之中最为年长的,看起来又颇有威望,深得他人信任。
而迎接江河这等修为的人物,此等小宗门怕也只有宗主才有几分薄面,所以他理所当然的认为这李宝玉便是宗主。
李宝玉果真摇了摇头:
“我们宗主常年闭关,难以过问山中之事。我已年迈,修为难以寸进,便担了这长老的职责,统筹山中之事,为山中亲友排忧解难罢了。”
江河也看出此人修为未至地境,不是琅琊山中修为最高者,便点了点头:
“可以,我便在此处等你消息。”
“前辈稍安勿躁,晚辈暂且先去宗主闭关之所探查一番。”
江河皱眉:“怎通传一声还如此谨慎。”
李宝玉生怕江河坐不住,大闹琅琊山,思来想去,又深深叹了口气,道:
“不瞒前辈,我们宗主……许是练功之时出了岔子,走火入魔,致使神智有时并不清醒。晚辈须得探查宗主如今是否恢复理智,否则他因何意外而惹恼前辈,到最后是两头损失。”
“不清醒?譬如?”
“譬如时而发癫狂笑,时而郁郁寡欢。也总会做些无礼之事取笑于人——近些年来他总爱为山中之人胡乱取些姓名,若是不依他,他便会发癫发狂,暴起伤人。
在他发癫之时若胡乱接近,不死也要半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