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能这么说,是因为你背后有个当妖王的爹。你要只是条蛇,没那点真龙的血脉,指不定现在缩在哪个旮()
旯窝吐信子呢。”
这话戳到了敖莹的痛处,他急道:“只有无能的人才只用血脉说话。”
“天天说我区区半妖的不是你?”
“你——”
“闭嘴。”
眼见身后两人又要吵起来,江河不胜其烦地冷声道。
两人不敢忤逆江河,相互冷哼一声,又乖乖地跟在身后。
王玄德长舒一口气。
还好刚才压住脾气没吱声。
娘嘞,这猴子说什么,那小龙人是‘妖王的子嗣?这一个个的都什么来头?
只盼着方才被他眼色赶走的几个同道,是真的知会大长老出来夹道欢迎,而不是又在哪个洞口偷偷设着埋伏……
好在王玄德的担心是多余的。
当他带着四人,穿过悠长隧道,迈入一间相当宽阔,又因各处插着闪烁青芒的纸灯笼而亮堂的大厅之中。
大厅里局促地围聚着不少人,粗略估计得有几百人,男女老少皆有之,面庞犹如王玄德一般惨白,瞧见江河几人走来,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放在几人身上,一阵静默。
虽不似多么欢迎,但至少还未表现出敌意。
江河亦是第一次在万年以前见到如此之多的练气士,亦觉得有些新鲜。
看着那些少年模样的孩子们,身上亦有灵气波动,他便明白这些人大抵是此间年长练气士的后代。
练气士向来难以生育,但只要是两个练气士诞下的子嗣,必然拥有灵台。
这几乎是过去练气士增长的主要手段。
也就在日后,江河穿越到的那个时代,拥有灵台的凡人子嗣才越发增多起来。
乌泱一群人里,走出个白发苍苍的老者,他满脸褶皱,长髯几乎垂地,几乎不用过多分辨,便能看出这须发老者是这一群练气士里最为年长之人。
“大长老。”
王玄德呼唤一声,便要与他介绍,
“他们是——”
老者摆了摆手,显然是早就知道江河几人的来意。
却见他语气和蔼,不像要与江河几人为敌的样子:
“我已听云长禀报过了,便是这几位来客想要寻访李为人?”
“云长?”李平安挑了挑眉,却也不敢多嘴。
江河平静道:“听你的意思,想来是真的知道李为人这号人了?”
那老者点了点头,继续道:
“晚辈李宝玉,论辈分,晚辈也算为人的叔叔。
为人那孩子,离山大抵有五十余年了吧……这孩子不愿与我们呆在这地底蜗居一生,便在少年时偷偷溜走。
这琅琊山里的年轻一辈,不曾听说过李为人也实属正常,前辈还请莫要怪罪。”
这下就连江河也很难再维系那故作平静的脸色。
李平安的眉头更是拧成了麻花似的:
“宝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