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与江河耗下去,莫不是要打个昏天黑地,并不值当。
嗔坛主一巴掌便能解决的事情,自己为何要耗费宝贵的灵气,而强行出头?
故而公输平见江河大有龟缩之势,便纵()
身一跃,跳过被金钟虚影笼罩的江河,驱动座下傀儡,要搭乘登天梯去往顶层。
江河自是不会任由他这般作为,自虚影之中穿梭而出,持剑再上,同时袖中金光迸现,诸多一剑符环绕在他身侧两旁,剑刃直指座上公输平。
其实,他倒也不必非要将公输平格杀在此。
公输平的生死,不会影响他计划的最终结果。
但他定要拖延时间才是——
嗔坛主为了压抑心中怒焰,终日要寻一个安静之所,不可受外人打扰,这才住在了班输厦的顶层。
方才最底层的震动虽有些猛烈,但到了班输厦中段时,其晃动程度已然微乎其微,顶层的嗔坛主就算有所察觉,也不会这么快便反应过来,班输厦的底层已然出现了问题。
一旦让公输平将一切汇报上去,嗔坛主盛怒之下,难保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虽说有孟羌娥庇护……
可江河始终想不通,自己有什么值得孟羌娥看重的理由。
他不觉得被孟羌娥缠上算是什么好事,也不愿意轻信,孟羌娥只是看了自己一眼,便能让自己挨嗔坛主一巴掌而不死。
所以江河还是打算按计划行进,尽可能地把公输平拖在此处,等待事情的发酵。
事实果真证明,他与公输平互相都奈何不了彼此。
公输平有傀儡护身,自己的攻势都能被他用那身品质不俗的地境傀儡挡下。
那傀儡本该声势浩大的轰炸,也很难对江河造成如何伤势。
两人不得已之下,又相互纠缠扭打在了一起,兵械相撞之声连绵不绝,剑气扫荡之下,甬道的墙壁已被刮出狰狞的剑痕。
期间有听到动静平天舟弟子赶来,却几乎是在瞬间便被江河以一剑符斩杀,唯恐他们将此间消息透露出去。
公输平渐渐瞧出了江河的目的,咬牙道:
“你想拖住我!?”
江河默不作声,自是不可能把计划告知敌手。
但公输平却已然猜到许多:
“我起先只当你是想将山夔据为己有,但如今山夔已动,你却藏在这里伺机埋伏我,看来底层还藏匿着你的同党——
如若猜的不错,那人应当便是先前与你同行的刘子昂?”
“……”
“是了,这刘子昂终日与我那化名的胞兄厮混,对这些奇械巧技应当也算精通,我倒是没想到他竟对奇械之道了解到如此程度,就是连半成品的山夔都能强行驱动。
但你以为有了山夔助阵,便是有资格与坛主相抗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