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那刘子昂在哪里!?”
公输平大喜过望,当即也坐不安稳。
那弟子便连忙道来:
“弟子猜测,那刘子昂,应当正在我们班输厦之中!”
“你如何下此定论。”
“弟子不久前才升任工坊司坊主,就位当日,想着新官上任三把火,总要做些什么服众才是。
但工坊司向来是我平天舟关注之重点,弟子一直不知该从何下手,便在工厂中来回巡视,想要揪出个典例来杀鸡儆猴……”
“说重点!”
公输平对于公输旭这种得了势,便要各种炫耀的行为并无任何观感,他想要过一把权力瘾就让他过,等到转灵桥的秘法到手,他便会跟着浊仙一同离去,这平天舟如此显眼的船舸也是要抛弃的。
公输旭吓了一跳,也不敢废话,连忙道:
“总之……弟子之后查阅了一番工坊司记录,发现、发现成品的数目对不上!”
“什么?”
“我们每日产出的法器、傀儡、电池都是有固定定额的,但自从半月以前,每批成品都有一定数额的丢失。
而从环湖城过往的出入记录所得,那刘子昂早在上个月便踏入了环湖城,从时间上推算,他应当与那批被污浊污染的散修同一时间被困住。
但您也查过,刘子昂并不在那些昏迷的散修行列里,平天舟的监视法器,也不曾瞧见过刘子昂的踪迹,他绝不可能凭空消失。
恰逢此时,成品定额每日都有折损……弟子认为,这两者之间应当有所干系才对!”
“蠢货!”
公输平听公输旭说完,不由大骂一声,
“那每日定额的亏损是因为什么,你难道不清楚吗!?”
“啊?”
“那姓阮的仗着圣女包庇,天天来我这里要这要那,使我平天舟的存库任之采撷,大有一副把库存搬空的架势!
若不是他,又哪来的那么多亏损!
那刘子昂吃饱了撑的,在眼下这个险境不去找地方藏身,甚至不回去找找他那师父,一个人来这班输厦里偷东西?他图什么!?”
公输平还真当公输旭有什么发现,如今只恨此人耽误了自己时间。
他又怎能不知每日炼制出的成品有定额亏损?
只是平天舟产出的奇械、机巧本身都是各类灵石捶打炼制而成,都是可以用来炼制法器、乃至法宝的上好材料。
那阮青摆明了要薅他羊毛,借用平天舟的资源为自己谋私。
可他背后又有圣女依靠,自己是说不得、骂不得。
他生怕惹得他背后的圣女不快,等到日后离开平天舟后给自己穿小鞋,甚至是干脆弃用自己,那自己搞到现在这众叛亲离的境遇,也便毫无意义了,只得对他百依百顺。
公输旭听罢一愣,转念一想,竟是忘了平天舟还有个天天薅羊毛的存在,一时不免尴尬:
“好……好像的确如此?”
“尽在这里浪费时间!”
“抱、抱歉,舟主……”
“不过,你倒是提醒我了。”
公输平话锋一转,旋即摩挲了一番下巴,沉吟道,
“那环湖城尽是圣女埋下的污浊,上月我又派人在城中查探了一番,但凡遇到没赶上乘舟的散修都抓了活口,却也没遇到那刘子昂。
就凭他那实力,真要在环湖城里,肉身怕不是也早就被吞噬了干净。
如此一来,他必定是在平天舟……
那人从小跟着我那胞兄一起生活,难保不知晓这班输厦的构造,如今整个平天舟()
,唯有这班输厦才是安逸之地,倒也不是没可能藏在这“最危险的地方”。”
“您的意思是……”
“可查。”
公输平挥了挥手,
“除了嗔坛主和圣女的房间之外,把这班输厦都里里外外搜查一遍。”
“那阮青的房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