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嗔坛主脸红脖子粗,大气直喘,心情看起来比方才还要差劲。
江河暗自吞咽着唾沫,亦在盘算对方信了几分。
不信也是理所应当,毕竟摆几具尸骨便说是万仙山弟子,环作自己也不可能轻易相信。
但这不重要。
他猜这小老头定然不会为这点小事大费周章地查证,只要让他将信将疑,自己再以“静心蛊虫”转移他思考的方向,提高自己在对方心中()
的地位,博取信任的可能就提升到了六成。
果然,嗔坛主的面色忽红忽青,但最终是没有发作,只待消化片刻后,沉声道:
“若是让老夫发现那几只老鼠还有活蹦乱跳的迹象,定会捏碎你的脊骨,抽***的脑髓,让你痛不欲生!”
“晚辈明白!”
江河将这威胁直接当作耳旁风,心中却也不免稍稍放松。
这也算是半推半就的糊弄过去了……
正待他这么想着,一直躬身在江河身后的公输平,忽而嘴角发笑,不待众人有所反应,便挺直腰背,对座上嗔坛主铿锵有力道:
“且慢!坛主,说到那群老鼠,晚辈倒是忽然想起一件相当奇怪的事情,想要禀报坛主!”
江河浑身一个激灵,微微侧身看向公输平,却见对方胜券在握的模样倒也意气风发。
他隐隐有些不妙的预感。
“你说!”
旋即便听公输平继续道:
“不久前,圣教与晚辈协商皈依圣教一事时,晚辈想到圣教可能会对一样东西感兴趣,便与孙执事一同探望家兄,想将那东西的图纸讨要过来,不曾想家兄并不识趣,晚辈便只得借孙执事之手让他皈依圣教。.
但家兄到底也是个地境修士,晚辈也怕家兄暗中逃脱,便假意甩手离去,实则将我平天舟多处传影机调至附近,时刻监视其中动向。
这平天舟上已无太多生人,近些日子晚辈也并无发现异样,故而也不再过多关照。
不过几日前,手下弟子忽然汇报上来,说是有三人脚踏飞剑向着那处房舍前行,但不一会儿却没了踪迹。又过了段时间,那处房舍便生出灵气动荡。
我连忙带人去家兄旧址搜寻,结果一无所获,只当是手下弟子观测失误,也便大骂一顿不了了之。
可如今对照坛主您所说的时间,晚辈忽然意识到,当日或许的确有人闯入到我们监控的范围之中,只不过被人用什么手段给隐蔽住了。
如若晚辈没有猜错,闯入者应当便是这位阮道友。
而阮道友之所以闯入其中,旋即不久又发生了灵气动荡,或许便是其中爆发了些许的冲突——那岂不是说明,那帮鼠辈实则便是用了什么手段,藏匿在了家兄的住址?
只不过……那般冲突应当极为短暂,毕竟之后我们并未从中再瞧出什么端倪来。
可若真是如此,晚辈反倒有些奇怪了。
这冲突既是极为短暂,那阮道友又怎会三日之后的今天才从中脱身,上报坛主?”
公输平说罢,忽然转过了身,看向江河的目光也不免多了些阴黠的笑意,
“阮道友,您说,在下所观测到的事实,是否与您先前所言的“真相”……有些出入呢?”
(烧退差不多了,就是头疼头晕老咳嗽,今天先别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