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浊仙的敛息术相当优越,过去从未有人能注意到敛息之下的自己,哪怕是活了百年之久的薛正阳与虫蛮,都难有觉察。
未曾想自己只是投去了一眼窥视,便已然被对方逮个正着。
这孟羌娥的修为,到底抵达了何种程度?
还不待他开口说什么,那女子倒是站起身来,也不曾去理会炉中的药材,走到了他的身前。
江河只得先解去了敛息术,拱手道:
“孟前辈。”
孟羌娥的声音并不如她衣着打扮似的优雅,反倒如银铃细响似的雀跃:
“你是来找我的?”
“晚辈这里有一事相求。”
江河没与对方过多闲聊,只将刘子昂说与自己的情况尽数告知于孟羌娥,
“不知请前辈出手救助那凡人,要花费几何?我那朋友是乱葬岗亲传弟子,自是不会亏待前辈。”
“是你在请求,还是那乱葬岗弟子在请求。”
江河眉头一挑:
“这有什么区别么?”
“没有,我只是问问。”
江河犹豫片刻,道:
“那应当算是那乱葬岗弟子的请求,想来他会给予前辈一个满意的报酬。”
“那我有一个要求。”
“前辈请说。”
“自我来到环湖城起,我便在终日炼药,这让我十分疲惫,哪怕是现在我也倍感虚弱。”
“嗯。”
江河倒是没看出这孟羌娥哪里有体虚的模样。
“所以我希望你能带我过去。”
“这不在话下。”
“好。”
孟羌娥见江河一口答应,就要倾身上前。
一双皙白的手臂从那斗笠的黑纱穿过,就要揽上江河的脖颈,江河这才意识到她那衬托腰身的长裙无袖,玉肌上那隐隐的幽香沁入他的鼻息,使得他不免一瞬恍然。
但眼见那女子就要贴在自己的身前,应激的负罪感致使江河连忙在惊慌下暴退两步,愕然道:
“前辈这是做什么?”
“让你带我过去,难不成还要我用走的么?”
江河一愣。
你说的带是这个意思啊!?
他看不清那女子在黑纱之下难以分辨的神情,但江河的心中已然平增更多的警惕。
他意识到,这女子如此接近自己,必然带有着些许目的才是。
否则无论如何也不至于如此倒贴。
想罢,江河恪守男德,断然拒绝道:
“抱歉,前辈。晚辈已有家室,不再适合与其它女子接触,还望前辈海涵。”
“已有家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