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青玄子终是猖狂似的大笑地不能自已,
“有趣!有趣!
威逼利诱、步步为营,如今为了让我顺你心意,为你办事,竟还不惜想要舍命与我对赌!
明河,就连我也不知道你这般才思,究竟算是聪明,还算作愚蠢。
可不论如何,你到底算是果敢。曾经败在你的手上,当真是不冤!”
江河见到青玄子这般反应,心中便有了推断:
“怎么,想明白了?”
青玄子狞笑一声,看向江河:
“你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若是再不接下,岂不是说明我怕了我自己的徒弟?.br>
我便与你对赌!
但你日后最好是在睡梦里睁一只眼,莫要被为师找到了趁虚而入的机会。”
“那你最好是期盼,我不会找到另一个代替你的存在。”
只待江河说罢,师徒二人忽而相视一笑,面上相当灿烂,心里却各怀鬼胎。
江秋皙看着这般师慈徒孝的一幕,只觉怎么瞧怎么奇怪。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怎还会如此复杂。
对于江河而言,他其实巴不得青玄子早些去死。
但奈何历经神魂劫后的青玄子,已然彻底成为他体内的另一“人格”,自己若想彻底借助灵丹修行,不必顾虑其它,势必要让青玄子去承担这般风险——
但这并不代表风险就此消失。
他只是不必再担忧其它意识,如同上次蛮营之时扰乱自己的心绪,影响自己的判断而已。
而青玄子既是已然想通,如今也不可能当着江秋皙的面,再去侵占江河的灵魂,便硬生从江河的右肩强行脱出。
待他彻底离开江河的灵魂体后,他也不再外显缝合的模样,反倒变成了江河初见对方时的那般慈眉老者,静静坐在江河的一旁,好似和睦春风。
江河冷笑一声,继而道:
“既是答应下来了,那便表明一下你的诚意吧。”
青玄子微微眯起双眼:
“你想知道什么?”
“有关你所了解到的,浊仙的一切。”
“这倒是说来话长了啊……”
他摩挲了一番长须,却也没有刻意卖什么关子,
“与他们浊仙相遇,那大抵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曾经我突破地境之时,苍天落下一道神魂劫,助我开拓识海,获得了凝聚心种的能力,它敲开了我于神魂一道的大门。
但当年酥酥自尽,我不得已散去修为,以心种保全她残缺的神魂。
纵使如此,我却没有能力去塑造一副适合她的躯壳,只得将她的神魂封存到法器之中,保持她魂魄的活性,再离开道观,行走天下,试图寻找救活她的方法。
我找了很久,但死而复生之法若当真那般容易寻觅,这世间也便不会有那么多死人。
待我心生绝望之际,忽而有人主动找上了我,让我加入到他们的计划之中。
作为交换,他们会赠予我塑身之法,我自是想都没想便答应了他们。”
江河打断了青玄子的叙述:
“你当时在哪里遇到的他们?”
“中州。”
青玄子十分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