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江仙师,只凭这份稿子,怕是很难服()
众。”
江河走近之后,大致扫了一眼,上面内容仍是一如既往的官话,辅以一些辞藻点缀,看起来有模有样,但到底没能提出太多的解决办法——
无非是许诺一个个,连他们自己都无法保证的承诺而已。
江河不免对百官的文学素养,产生了一定置疑。
但毕竟是昨夜紧急撰写出来的草稿,用于应急倒也够用。
故而他只得叹了口气,摇头道:
“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
鱼玄机左右环顾一眼,又看了看正在默默记忆,不曾参与话题的薛正阳,也跟着叹了口气。
随后,他匆匆把江河拉到了幕后角落,单独讲话:
“朕是害怕在薛国师诵读之时,有人从中挑刺。小江仙师,你老实告诉朕,除了暂缓民心之外,你们还有没有什么解决浊仙残党的方法?”
江河不懂,只是这种小事又有什么需要避讳其他人的,何必还拉自己来到角落单独谈话。
但江河仍是做出解答:
“茅道长与东鲤仙院的学子,对混迹在百姓中的浊仙残党已经很上心了。
只要是有些苗头的,不论是真是假,他们都会彻查下去。
但他们潜藏在鲤国之中根深蒂固,追查到底,往往只能牵扯出一些不明真相的百姓,少有连根拔起的时候——这是根除不尽的。”
对于一个统领一方百姓的国君而言,想要治理这些混迹在百姓之中的教徒,到底是困难的。
因为他要考虑的不仅仅是这些混迹在百姓中的敌人,还要将民心、效率等各色疑难杂症,尽数考虑进方案之中,这势必导致工作进程推进缓慢。
而诸如浊仙残党,则不必考虑这般繁杂的问题,只要瞅准目标逐一蛊惑,或威逼,或利诱,总有禁受不住的小鱼咬饵上钩。
“根除不尽……”
鱼玄机喃喃自语起来,眸中神色似是有些意味不明,
“这路任家在朕的国家里安插这些钉子,到底有什么意图?”
江河记得自己应当与鱼玄机谈过这些的,但想到鱼玄机日夜烦忙政务,不记得了也是理所应当,也便解释道:
“我们当时似乎猜测过一些——他或许是为了鲤国的龙脉。”
“可他到底又为何贪图龙脉,这鲤国的龙脉,又与浊仙有何关联?这龙脉难不成对浊仙还有何益处不成?”
江河琢磨了片刻,摇了摇头:
“说实话,这些事情,哪怕是那些浊仙教徒,或许也不曾知晓。
这三年间,东鲤仙院这边也曾试着在浊仙残党内部安插卧底,想要从中知晓一些信息,以应对这些飘忽不定的残党。
但最终没有得出任何结果。
在普通人的视角里,浊仙残党近乎是以威逼利诱的形式迫使他们就范,或是用那所谓的“永生”,或是直接以对方在乎的人相逼。
但所谓的“长生”……无非是抓住了那些不甘心之人的侥幸心理,进行的一番忽悠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