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怎么做。”
江河松了口气。
好在薛正阳的头脑还算清醒,没有被死亡的恐惧蒙蔽了双眼。
他不断回忆着前世的各类危机公关,最终道:
“面对舆论这种事情,我们没有太多的办法。
在我看来,只能趁着事情还未继续发酵之时,让你现身去公开承诺,让百姓相信你能处理好这些事,暂且让这件案子的风声过去。
至于后续有关浊仙的事情……我们只能后面再作打算。”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浊仙残党是一早在路任家在世之时,便遗留下的后果。
事实证明,这般威胁根本难以根除,能做的只有兵来将挡。
“我明白了。”
薛正阳答应的果断。
“总之,你的道心方向,既与鲤国息息相关,这么做总归是没有坏处的。”
“要我何时去做声明?”
“宜早不宜迟,但公开生命这种事到底是需要准备一番的,待会儿我便去宫中面圣,让陛下提前筹划一番,如果不出意外,应当明日便需要你来出面。
你对这些事情了解尚浅,所以我会率先帮你写好文稿,届时你照着念便是,其它的不用做太多。”
薛正阳似是连回答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缓缓以点头示意。
看着那位曾经的谪仙,如今因寿命而落得这般地步,江河心中唯有万分感慨。
但他最终也没再说什么,只在寒暄了几句之后,做了道别。
关乎舆论大事,迟上一分,便严重一分,耽误不得。
故而江河也只是在下楼后,与驻守原地的茅野望交代了两句,拜托他明日搀扶着薛正阳前往锦京城后,便匆匆离去,赶往宫中面圣。
但抵达宫城之时,江河只瞧见了在宫里十分寂寞的鱼幺幺。
顾青山带着一众女兵前往剑山修行,而鱼幺幺作为一国公主,自是不可能时常跟着。
江河亦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没有人陪伴的日子里,小姑娘也便只能在宫中闷闷不乐。
瞧见了江河她自是欢喜的紧,但听到江河是来面圣的,心中遗憾之际,也告知了江河自家爹爹的去向——
鱼玄机似是一早便随赵公公驾车去往皇陵了。
鲤蛮之争的大胜,使得鱼玄机在民间的名望也水涨船高,也似乎是由于他乃一国之君,本就与国运息息相关,如今借由龙玺助力,也可轻松打开这鲤国秘藏。
而这三年来,他时不时便要过去瞧上一次。
江河无奈之下,也便只得陪着鱼幺幺溜达了好一会儿,与她讲了讲这些日子以来,锦京城发生的桩桩件件,一同等待鱼玄机的归来。
有关富商之子一案,鱼玄机自是有所关注,他的解决方法与江河所想无异。
但薛正阳毕竟是为了鲤国才衰老成这般模样,他作为一国之君,没有立场强求自己国家的恩人,拖着这副身子强行去做些什么。
如今见到江河把该办的事情办妥之后,也不由松了一口气,便依江河之言,迅速召集百官拟定了方案。
江河见一切事了,也便拜别了鱼家父女,匆匆赶回国公府。
关乎女子尸首一事,算是暂且有了定论。
但今日所见所闻,却不免让江河猜忌地更为繁复了一些——
那国公府的一众丫鬟,江河还需仔细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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