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若是我们没办法达成共识的话,还望几位现在就离开我大鲤境内。
薛前辈亦是万仙山之人,几位大可在鲤国境外等候,待我们鲤国找到那人之后,会由薛前辈转交诸位之手。”
既然“合作”行不通,那干脆不要合作了。
这苏师妹与师兄找了大半年的浊仙,而今仍然一无所获,还如大海捞针般,在特定的范围内寻找一个人——
二人的办事能力可见一斑。
“浊仙”是一定要找的,可二人既然不愿意分享现有的信息,那江河只能拜托他们别来扯自己的后腿便好。
至于“浊仙”,便由他自己来找。
那师兄气急反笑:
“你以为你是谁!?你让我们离开,我们就一定要听你的话是么?”
就当他还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一直静静旁听的鱼玄机,忽然见缝插针,严肃道:
“江国师说的不错。”
师兄错愕地看着坐于龙椅上的鱼玄机,却见他待自己的神色,已不再像昨日,亦或是方才一般亲和。
那位帝皇的眸光凛冽如刀。
看待他,便如同看待自己的敌人。
鱼玄机道:
“如若这位仙师,没办法与江国师达成一致,便还请仙师,听从江国师的话,就此离开吧。”
师兄一怔,紧紧握了握拳,继而冷笑起来:
“呵……你可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我万仙山——”
“朕很明白!”
鱼玄机朗声道,他坚定不移的态度,回荡在整个金銮大殿之中,落在在场每个人的心头,
“国师的意思,便是朕的意思!这位仙师——
不论你是何来历,有何目的。如若你们不愿配合江国师,还请就此离开!”
若说万仙山的薛正阳与江河两位国师,谁对鱼玄机而言更为重要,鱼玄机其实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心中或许更为倾向江河。
但若是说,这万仙山的一介弟子与江河相比,谁对鱼玄机而言更为重要。
那鱼玄机会毫不犹豫的站在江河一边。
不止是因为,这万仙山的弟子压根没把自己这个一国之君,当个人看,一丁点尊重都不给。
更因为,江河是鲤国千年之中,“天定”的那一个人。
他相信江河是真心在为鲤国考虑,更愿意相信江河的决定,是对鲤国有益。
所以他才会不顾那师兄背后“万仙山”的背景,在薛正阳都还不曾开口之前,便站定江河。
但这却招来了那师兄的不屑:
“狗皇帝,你当我们是来和你商量的么?”
他按捺不住胸腔的怒焰,继而狠声吼道:
“我们是在通知你!我们若不是看在你是这小国国君的份上,又何须告诉你我们要做什么——”
“砰——”
只听那师兄还在怒吼话音未落,金銮大殿之中,骤然炸起一声巨响,响彻整个大殿。
那师兄本还指着鱼玄机的鼻子怒吼,却只觉得自己的脸上,忽然遭来一股沉重的力道,迫使他强行闭嘴。
紧接着,他便感到那股力道在面颊之上爆开,巨大的冲击力连携着他整个身子,霎时间飞出数米开外——
就待连他自己都不曾反应过来,有人对自()
己行凶之时。
他的耳边,忽然传来一声戏谑的笑声。
那声音太过熟悉,足以点燃他怒焰之下,那仅剩的薪柴。
江河笑道:
“老子之前就看你不爽了。
别看你脸皮厚,敢在鲤国境内对国君大放厥词。
脸蛋倒真还挺嫩的——
揍起来真特么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