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国运于我有用,我不可能让别人与我瓜分。”
“所以您所谓的个人原因,是鲤国国运?”
“……”
薛正阳又是一阵沉默。
气氛静默了半晌,他才又叹了口气:
“是。”
江河这才得知,为何鲤国这一介小国,也会吸引薛正阳这般地境修士前来坐镇。
竟是看上了这鲤国的千年国运。
江河继续道:
“可我并不觉得,您能完全赢得鲤国子民的人心。如果到时这些国运不支持你开启秘藏,那就难办了。”
“为何?”
“我与陛下说地还算通透。”
江河平静道,
“我不希望中途生出什么变故,只希望能把结果把握在自己手里。”
薛正阳似是有些不快:
“你凭什么觉得,你比我更合适?”
江河笑着摇了摇头:
“不是我觉得,而是薛前辈您觉得。”
薛正阳微微眯起了眼,冷声道:“你什么意思?”
“如果您认为我没有资格与您瓜分国运,又何必会站在我的面前,劝导我退出与您的竞争呢?”
江河兀自指了指自己,
“我不过是个人三境的小辈,与您地境的修为相差千里。如果我对自己有着绝对的自信,站在您的角度上来说,是绝对不会考虑一个蝼蚁要做什么的。
您劝我退出,便说明您还不够自信。也便说明——您自己都认为,我可能比您更合适加身国运。”
“……”
薛正阳不动如山,仅凭平淡的面色,也看不出他最真实的想法。
但江河很明白,自己说中了对方的担忧。
“口舌之利,我比不过你。”
薛正阳叹道,
“也罢,既然你不愿相信我,那我们便手底下见真章。”
江河还以为薛正阳说不过,就要兵刃相向,连忙道:
“薛前辈贵为仙山弟子,应当不会随意为难一个小辈吧?”
话是这么说,但江河真的说不准。
毕竟有之前舔狗圣母二人组拉低了印象,他并不认为万仙山中,每个人都是如那洛师叔般通晓事理的人。
尤其是,薛正阳这个人,看起来还挺耿直的。
但薛正阳并没有直接动手,只是摇头道:
“我还不至于沦落到欺负一个小辈。
可你既然要选择正当竞争,定然会想方设法的补全那位公主的灵台。我很好奇,你会用怎样的方法去补全它。”
江河听出了话外之意:“薛前辈觉得这很困难。”
“不,这只对你而言很困难。”
薛正阳道,
“百年份的玉叶花、天甘百草露,辅以五百年份的月莹灵泉,再配合牵引之术,凭灵物药性附着灵台缺漏之处,方可使得灵台愈合。”
江河愣了愣。
这薛正阳是在告诉自己,补全鱼幺幺灵台的方法?
他想告诉自己,就算自己有修()
补灵台的方法,也绝对找不来如此昂贵的灵药。
他想让自己知难而退。
“哪怕这牵引之术,我都能白送给你。这些昂贵的灵物,你又该从怎样的渠道得到呢?”
薛正阳说着说着,便恍然似地摇了摇头,
“说来倒也是,补全灵台,于你如今所能掌握到的资源而言,本就是天方夜谭。
既是本就没了入局的可能,我又何必来劝你出局。
这次来与你谈话,本就是抱着让你知难而退的想法,让你这来路不明的人,少些无用功。但你若是不领情,也便没什么好谈了。”
“前辈的定论,未免下得有些早了。”
“是么。”
薛正阳平淡地笑着,话锋却骤然一转,
“你是想凭借,你那位不知跟脚的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