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江河紧咬上唇死皮,暗道不妙。
那两人都是修行中人,又是被他们那所谓的国师,派进来潜入鲤国执行隐秘任务的,身上怎可能没有警报的装置!
江河有点羡慕他们,竟能有这么多的手段。
而自己就连个野外露宿时,理应设下的防护法阵都不曾有……
但他还是强行保持着冷静。
因为听那四哥的惊呼,他能猜到对方只能侦测到有人,而不能知晓确切的位置。
如此一来,先机仍然把握在自己手中。
他向着前方不断靠近,借着树林的庇荫不断挪移着身子,而那两人身旁的蝉鸣声,也随着江河的靠近而愈发响亮。
“四哥,他离我们越来越近了!”
“别他娘乱叫,你当老子听不见么?”
四哥大骂五弟一声,却又转而道,
“应当是这妮子的姘头追上来了,你,快给你爷爷喊两声,把他给我喊出来。”
江河听出,那四哥显然是在和顾青山对话。
但他并未听见顾青山任何回答。
“老子让你张嘴,把他喊出来!”
仍是一阵沉默。
“他奶奶的,不喊是吧,行!”
那四哥的声音骤然变得嘹亮起来,配合着喉咙里的那口痰,让人听着着实感到刺耳,
“臭小子!你姘头现在在我们的手上!识相点,就自个站出来,别让爷爷好等!不然,爷爷我可不敢保证,就地对这娘们干点什么!”
妈的。
人质在手上,确实不好办啊。
江河暗骂,但也并未直接现身。
“哟呵?这么沉得住气!?来,五弟,给老子定住这小娘们,老子现在就让那小子亲眼瞧瞧,自己姘头被折辱的滋味儿!”
那四哥竟率先一愣,随后便是气急败坏的大吼。
“滚!”
江河听见了顾青山的厉喝声。
但江河清楚,顾青山应当是被什么法子定了身,身为凡人的她,根本没有脱困的法子,肯定只能引颈受戮。
那蝉鸣的声响愈发响亮,“吱吱”声不绝于耳,顿时响彻整片密林。
那四哥是个圆脸壮汉,听着那愈发响亮的蝉鸣,嘴角不由浮现起一抹笑容。
他就知道,面对这般折辱,没有哪个男人能忍得住!
他向身旁的五弟使着眼色,让他时刻注意着四周,待那藏起来的小子暴起靠近,便一击制敌。
随后,他又冲着眼前,那身着深蓝纳衣,虽蓬头垢面,却仍然姿色出众的顾青山,yin笑道:
“来吧小娘们儿,就让哥哥好好疼爱疼爱你!”
话虽这么说,但他却并没有做任何动作,粗糙右手,竟是摸向了他腰间的钢刀——
顾青山见状,立时反应了过来,大喊道:
“江河!他是故意的!”
“砰——”
可兵刃相撞的声音,已然自耳边传来。
只见漆黑如洞的两树之间,轰然袭来一柄绑着麈尾的长柄铁铲!
可四哥早早便等着这一刻。
他虽以为来的会是手持兵器的人,没想到会从大老远飞来这么一个玩意儿,但他假意调戏,实则抽刀,本就是防范藏匿之人在此间隙瞬时出招。
招式看破,纵使铁铲如何突如其来,也只能凭尖端与四哥的钢刀霎时相撞,迸发出星星火光。
“哼,原来在那里!”
四哥冷笑一声,上举钢刀,刀上附着一圆形黑虫,力量霎时大涨()
,将那铁铲忽地甩向高空,又同时大喝,
“五弟,劈死他!”
“好嘞四哥!”
那五弟的样貌便如声音一般,虽袒露一身强壮肌肉,但尖嘴猴腮,脑袋顶上有一捆起的小脏辫,周遭头发尽数被剃了个干净,想来是他们那边的习俗。
他将什么事物向着那麈尾袭来的方向一抛,紧接着又大喝一声。
远处的江河,只见有一雪白色的小虫向着自己猛然袭来,那小白虫不断靠近,飞到距离他只有五米远的距离时,身上便闪现出浅蓝色的电光!
“滋滋——”
江河感到危险,脚下使力,连忙向着右侧横移。
只听他身旁骤然炸响,一道浅蓝色的雷光自那小虫身上炸开,那电流噼啪作响,向天窜去,若只看这一瞬,便如雷公自那处落下了一线天雷。
卧槽,这蛮国人手上还有这种东西!
江河愈发觉得自己手段匮乏了。
还是用来修习术法的时间太少,否则青玄子的储物袋中,搁置着那么多的术法神通,自己怎么着都不至于如此捉襟见肘。
“你小子准头怎么这么差!?老子撒泡尿出去都比你扔的准!”
那浅蓝的惊雷一现,照亮了一瞬漆黑,两人都很清楚地瞧见那雷光落在了江河的一侧。
“四哥,真不是我扔的差,是那小子躲过了!”
五弟这么说着,手中动作却是不停。
只见他挥舞起双手,向着自己的左侧狠狠甩去,又用力拍掌。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