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郁丸一事,其实真不怪青玄子。
若非亲眼所见,估计也没人能想到,世间还有一种逆天的功法,可以修行万般灵气所结合出的“混沌”之气。
凭借此功,江河已经不再需要担心,逃跑后会因毒药而有性命之忧。
如此一来,江河的目标已然能从“活下去”转变为“逃出去”了。
不过,江河期望最好能在逃出去的过程中,狠狠揍一顿那个老比登。
虽然目标仍然艰难,但初步取得青玄子的信任之后,至少也没那么紧迫了,可以慢慢计划蛰伏,等待时机。
只是想起夜里吸取后山灵气时的反应,他却又难免陷入了新的沉思之中:
“用这无名功法修行,果真没有想象中容易……”
江河有些不清楚,先前汲取灵气时所产生的画面,是吸取尸气所带来的副作用,还是这无名功法的代价。
每当回想先前那股难耐的瘙痒,与那凄厉瘆人的哀嚎,江河就不由打起一个寒颤。
“她知道这功法带来的副作用么?”
江秋皙可是灵六境的剑仙,活了不知多少年的老妖怪,就算她不曾修行这功法,应当也能推测出些端倪才对。
可她却什么都没和自己说。
铁定是因为自己老盯着她看,她气不过,这才故意不提及以教训自己。
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可能了,江河即刻决定,要进到梦里好生与江秋皙对峙。
明明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了,还搁这勾心斗角使绊子呢。
这次是因为自己胡扯瞎咧咧,勉强蒙混过关了。
但未必次次都有这么幸运。
不好好约法三章,哪天她不开心了指不定又来这么一手,自己就得含恨当场。
先前在后山修行,他可是得知了些令人惊奇的新消息,而今用来与那千年前的宗主大人对峙,再好不过。
说做便做。
江河连忙脱去外衣,用自己的双手相互涂抹起活血液,感受到指间的清凉减轻瘙痒后,便一脑袋着枕,大字敞开闭上双眼。
毕竟还是太累了,细微的鼾声均匀起伏,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咚——咚——”
当再次恢复意识时,天色又已微亮。
绵长的钟声本还稳重,在江河的耳朵里却与孙二才的叨叨无异。
烦不胜烦之下,江河只能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困意仍在席卷,可意识已经逐渐清明的他,即刻便发觉了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
他的确睡着了,但却睡得很好!
因为他没有做梦——
而今古钟敲响,又是新一日的五更天。
“这算个什么事儿?”
不想见她的时候,回回都要被一剑送走。这次想主动找她交流交流,反而不跟你白活了?
但想到先前江秋皙说,自己只是在闭关,也许她只是出关了也说不定。
本以为能让对方当个“老爷爷”模板的金手指,如今看来还是自己太过想当然了。
人家也有自己的事儿,凭啥当你的百事通。
想到此,江河也不再纠结。
反正不论何时再与对方相见,自己这边也终归需要自己想办法解决。
有什么想问的,便等下次见面再说吧。
重新穿戴好外衣,江河又推门走进了院落。
眼前仍是稀薄的清雾,但这次出门,却发现孙二才已穿戴整齐的站在自己的房门前。
“师兄。”
仍是弯腰作揖,但这次却比昨日要()
恭敬太多了。
也不胡乱手塞裤腰了,反而神色谦恭地看着自己。
“你这是闹哪出?”江河不解道。
啥意思?这孙二才不会有什么特殊属性吧?
越打越粘人的那种?
联想到对方是从厂子里跑出来的,兴许性取向早已产生了些许微妙的变化,江河便又不由自主退了一步。
孙二才看着江河后退一步,心下一揪,但还是正色道:“昨夜,多谢师兄为师弟承下罪责,大恩大德,无以为报!”
“如果你想以身相许,那烦请您滚。”
“嗯?师兄原来有此番喜好?虽说你也算我半个恩人,但……咱毕竟没根,帮不了师兄……”
“昨晚没下手狠点是我的过失。”
“……”
孙二才嘴角一抽,强笑道:“师兄说笑了,师弟昨夜辗转反侧,唯恐师兄被赶下山去,这才大清早便来问候师兄。”
“你又不想我下山了?”
“都说了嘛,你是我的恩人,我自然盼着你好。”
盼着我好就该早点盼着我下山!
江河叹了口气,大致猜测到了孙二才什么想法,便摆了摆手,率先迈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