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头好疼,全身都好疼……
我没生病,一定是有人在害我,肖姨、小紫、阿青、阿三、老四……
睡不着,关着灯我睡不着!
陈安修死命抓着床单大汗淋漓,偌大的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孤苦呻吟。
“啊...我受不了了…谁能来救救我……”
惨白的脸色挂在陈安修脸上,眼底尽是血红,黑眼圈这几天退之不去,整个人消瘦了很多。
再这样下去我真的要被逼疯了,手机不给我,大门也不开,把我囚禁在这里不给出去,这是要弄死我啊!
这些人都不用睡觉,无论陈安修怎么半夜三更翻墙逃出去总能被抓住,往往提心吊胆一个人溜出去,总能被人前后包夹拦下来,吓都吓个半死。
已经感觉魂不附体了。
“身体好疼,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窗外的月光很亮很亮,打在陈安修惨白的脸上像是镀了一层白霜。
陈安修有尝试过各种法子逃出去,没有一次是管用的,他不知道这种非法囚禁是贪图什么利益,而且居然没有人发现他所受的折磨。
放在现代社会,这种事简直是无法无天……
白天冷静下来的时候,陈安修一个人被围在客厅的沙发上抱腿坐着,他的眼神里满是惊恐和无助,像是被狼群围困的小兔子。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谋财还是害命...”
仆人们都摇摇头保持微笑:“我们只是在负责照顾少爷,少爷怎么能辜负我们一片好意误解我们呢?”
“哪门子的照顾人...我要打电话!我要和我家人通话!”
陈安修胆怯的看着离他有些距离,中间隔着那群仆人的桌子上的手机和平板、电脑,只要打个电话出去求救,就能出去,一定可以的!
“少爷,医生说了,您身体受伤了不能接触这些电子产品,会对身体造成不必要的负担,我们需要收走这些电子产品,请您见谅。”
陈安修眼睁睁看着她们将桌子上的东西一概扔进垃圾桶打包带走,他不想再忍受折磨了,从沙发上爬着跳下去,推开她们高大坚实的身子,一把抢过阿青手里的垃圾袋,像至宝似的护在怀里。
“少爷,您精神出问题啦,这些都是垃圾脏的很,怎么能抱在怀里呢?快给我帮您扔出去吧?”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陈安修瞪着眼睛目眦尽裂,和她们拉开距离翻找垃圾袋里的手机,找到宝贝似的欣喜打开,却发现这里根本没信号!
平板不行,电脑也不行!
那群人只是眯着眼睛笑嘻嘻观望这一切,像看着笼子里的玩物,想跑却无法挣脱牢笼。
绝望了,他没有任何办法从这里联系到外界,即使是疯狂的叫喊,也好像是传不出去只在笼子里来回兜转。
最后总会被这群人包上来捂着嘴巴捆起来抱着扔回去。
“要钱吗?!我卡里有钱,家里也有现金的,要多少?十万够吗?还是一百万?快回答我啊!”
他又被轻松的制服扔到沙发上衣不蔽体的瑟缩身子躲在角落里。
“我们不需要那些东西,少爷安心在这里养伤就好了。”
同样的话术,永远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她们到底是想隐瞒什么?
为什么集体都疯了似的,我平时对她们很差劲吗要这么联合起来报复我?
“我是做了什么事让你们很...很讨厌我吗?”
“并没有,我们很爱戴并尊重少爷。”
就是这样爱戴尊重我的?一点都看不出来好吗?!
这是()
赤裸裸的虐待!
夜里。
肖姨有节奏的敲了敲门,每次间隔的时间甚至都是相同的。
“少爷很难受的话可以吃一些止痛药,这样晚上就能睡个好觉了。”
她端着放着一杯热水和一瓶药的盘子进来,在黑暗里,陈安修把自己裹在单薄的被子里虚弱无力的趴在床上任人宰割。
单薄的丝质被子贴在他身上,月光洒下来,能勾勒出那艺术般的身体线条。他的头发因为一直蹭着床单而变得非常凌乱,这段时间一直没出去修剪头发已经有些长了。
他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娇弱的病态气息,因为无可奈何,因为那副躯体已经不属于他自己,他现在彷徨着惊恐着魂不附体,他发觉自己现在也是那个被困在这里的孤独灵魂。
有人要害我,把我剥皮抽筋报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