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只需要斩杀一个人,便能获得这种殊荣,这在以往是不敢想象的。
虽然靖安军筑京观的名声让人胆寒,但在足够的封赏面前,一切都要暂时搁置。
不少军卒看着那浩浩荡荡离开军营的万余骑兵面露羡慕,恨不得自己就在那其中。
...
远处,高大的鹤川之上,林青等一众军卒默默看着那些军卒()
扬起尘土,朝着南方而去。
他们所处的地方是这方圆十里内最高的地方,
对面就是大名鼎鼎的密江,中间便是乌孙部的营寨。
此刻,不少军卒看到下方茫茫多的营寨,眼神中露出嗜血,身侧的长刀不停地滴落鲜血,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周围,有着数百具蛮人尸身,此处乃高地,
蛮人不会蠢到不安放人手,但这人数...却让林青错愕。
也不知是多年来的顺风仗让草原人充满傲慢自大,还是他们本就如此。
在来时,林青已经做好了这里驻扎着万余人的准备,
若是事不可为,他也不会强求,找机会远遁便是。
谁能想到...这里居然只有区区数百人,
虽然他们甲胄精良,手中都是百炼长刀,穿的都是铁甲。
但在同样甲胄精良的,人数众多的靖安军面前,犹如土鸡瓦狗,轻易便被击溃。
并且没有放走一人,毕竟这次不似先前阻击斥候,让敌人逃走一些也无妨。
拓跋砚闻着周围的血腥味,看着倒地的尸首,脸色难看至极。
虽然他拓跋部与其余五部都有仇恨,但他也不希望草原人如此傲慢,衰弱。
就连他都知道,这高点要派重兵把守,以便远眺四周,及时发现敌人。
而可以与大部遥相呼应,若是有敌人来犯,可以形成夹击之势。
只是没想到,草原人已经傲慢到了如此地步,如此重要的地势居然只有区区五百人把守。
实在是让拓跋砚难以理解,甚至他在心里不禁产生怀疑,
自己以前是与此等部落打得难解难分,难不成他拓跋部也是如此?
事实上,这也不怪拓跋砚产生怀疑,毕竟不是谁都能绕过雄鹰铁骑的封锁,抵达营寨所在。
如今在这营寨上空,没有一只雄鹰翱翔,可见乌孙部对外围的雄鹰铁骑充满信心。
只是没想到,五千靖安军竟然悄无声息,没有惊动任何人便穿过了封锁,来到鹤川!
拓跋砚换位思考一二,脸色不禁变得难看,就算是他拓跋部在此,也想不到居然有一股敌军悄无声息地摸了上来。
这种感觉他在几个月前曾经体会过...
那时的他误以为大军来袭,仓皇带着族人离开风浪城。
但谁承想,这靖安军等着就是这一刻,在旷野上早早做了埋伏。
此时乌孙部的遭遇似乎与他一般无二。
看着周围的一些黑甲军卒,虽然损失了一些,但让他们看起来更为悍勇。
不知为何,拓跋砚忽然觉得,只有五千军卒太过可惜了。
若是有一万...说不得能一举突破营寨的封锁,直导中军,完成不可思议的奇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