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草原王者,还需要我来告诉?在你身份低微之时,没有学过?”林青反问。
“不瞒你说,本王一开始便是斥候起家,一点点重振拓跋部,
但...也不至于如你这般夸张。”
拓跋砚直直的盯着林青,想要从他脸上看到一些什么,
但最终...只看到了淡淡的笑意。
“拓跋王上,草原很大,你们六部有些固步自封了。”
拓跋砚脸上出现一丝疑惑,便又听林青解释道:
“靖安军曾经剿灭过一支吉蛮部的杂兵,其内有一斥候名为朱布,
是吉蛮部首领之子巴音巴图海尼的亲信,
他曾教过靖安军一些探查之术,
怎么...是你拓跋部将吉蛮部放在那里,你们不知道?”
“朱步?”
拓跋砚念叨着这个名字,在脑海中来回搜寻,但没有丝毫印象。
倒是那个海尼有些印象,听说自称吉蛮部第一勇士,死在了曲州。
“吉蛮部居然有如此斥候之术?”拓跋砚脸色变了又变,若是如此的话,
那他们草原六部倒是真如这小儿所说,固步自封!
林青盯着他看了许久,忽然发出了一声轻笑:
“吉蛮部果然是你拓跋部故意驱赶至此,为的便是掩人耳目。”
先前他虽然一直有所猜测,如今终于确定。
拓跋砚脸色一变,“你在耍本王?”
“当然没有,只是确认一些事,问你也不会说,只能略施小计。
实话告诉你,某之所用乃是当年冠军王所留之法,如今就在京城皇宫大内。
若是你想通了,想留在大乾,下次回京本侯可以带你去看看。”
说着,林青伸出了一只手掌,“这天下能看之人,不过只手之数。”
“冠军王?”拓跋砚沧桑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跃跃欲试。
草原人是直率的,强大的,同样也佩服强大的人。
对于那些响彻天下的冠军王,拓跋砚很有兴趣了解。
草原上一直流传着他的传说。
就算是眼前这个年轻人,在草原六部中也不会缺少人佩服,尤其是在抓了他之后。
但拓跋砚还是保持了理智,冷哼一声:
“你不想要开榷场了?”
“本侯要先看看你拓跋部之人是不是都是酒囊饭袋,
若都是如拓跋存那般,那你倒是不能留在京城,还要回去主持大局。
但若是有人接替...你就留在大乾吧,好好做你的异姓王。”
林青似笑非笑地说着,正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拓跋砚不禁心中一紧,但随后便一松,第一次生出了庆幸。
幸好拓跋部已经没落多年,全是酒囊饭袋。
见到他的表情,林青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
趁着拓跋砚脑子不清醒,还是多套取一些讯息为好,也能让日后的战事赢得更轻松一些。
他又看了看一旁的兰云川以及军卒,发现他们都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想来听一听冠军王的斥候之法。
但顾虑到一旁的拓跋砚,还是忍住没有发问。
见状林青酝酿片刻,看了看天空,淡淡说道:
“朱布曾经说过,草原午后的太阳最烈,
大部斥候大多会在午时游弋一遍,等到一个时辰后再游弋回来。
而如今距离午时还有一刻钟,时间倒也对得上。”
拓跋砚眉头紧皱,面露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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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草原人已经疲懒到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