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再行还手,恐怕要被赶到河里。
西军也恰好擅长步战,对攻城来说,毫无疑问是当世强军。
只是沈子材不知道种应安会不会答应自己,
毕竟西军的目的地是遥远的北乡城,几乎没有耽搁的时间。
但他还是决定试一试,近日来他有些心绪不宁,
若是有什么变故,有西军在身边也从容许多。
而且也正好借此试一试西军的态度。
想着想着,沈子材的眼睛眯了起来,心中无声自语:
“西军若是他们安居西南一隅之地尚且能够容忍,
但如今居然掺和北方战事,实在是自取灭亡。”
思绪间,沈子材眼神闪烁,想着什么东西能打动平西候种应安。
对于此等世袭勋贵,钱财自然是不被其放在眼里,首先被他排除。
而种家世世代代镇守西南,说一声国中之国也不为过,官职许诺似乎也无法打动他。
那....种应安想要什么呢?
时间一点点流逝,沈子材脑海里像是有一根根丝线在蔓延,在相互串联。
他也不得不承认,仅凭借他自己能拿得出来的筹码,完全没有办法打动那位平西侯。
但他还是决定去信一封,只见他抽出一张宣纸,
在桌面上铺开,手拿毛笔,轻轻染墨,而后快速书写。
“平西侯,此征不臣主沈子材也,今我等至梁,且卷之。
数日不下,故欲相托,能为西军,助我攻之。
若侯之所欲,虽执其所欲,其有所欲尽,
则吾子才可以自赡,定其手以奉之。”
写完后,他将信纸折叠,塞入信封,递给一旁的亲卫,吩咐道:
“千里加急送往西军,亲手交到平西侯手上。”
“是!”
又一名亲兵离开,此时的中军大帐中有些清冷,
除了沈子材之外,只有四名亲兵默默站在一旁,神情严肃,如同雕像。
他的亲兵是琅琊王氏亲自培养的军卒,此次出征是从他们所属军中临时抽调而出,
待到战事结束,这些亲兵还需要回到自己的军中。
沈子材将眼神轻轻撇向他们,心中多了一份警惕,
对于琅琊王氏他是感谢的,也是忌惮的。
就说这些军卒,恐怕不只是为了保护他,更大的可能是为了监视他。
毕竟就算卫所兵再不堪,那也是十万军卒。
“唉。”心中叹了口气,沈子材只恨自己不是琅琊王氏的本家子弟,不然就可以获得更大的支持。
攻城器械那些也不用等到他展露本事,才开始运送。
“若我是那林青,恐怕那些人会马不停蹄将东西给我送来。”
沈子材忽然嗤笑一声,他被自己心里这个想法蠢笑了。
“若我是那林青,恐怕也不用如此费事,想必早就打进了梁城。”
想着想着,他眼中闪过了一丝玩味,
对于那位靖安侯的本事他自然是一清二楚,尤其在亲自领兵之后,佩服更甚。
“就是不知...当这大乾上上下下都是骂声的时候,你还会不会如此从容,
说不得你我二人日后不是对手,反而是同僚?”
“呵呵....有趣啊,有趣...”
这一句话沈子材没有在心中言语,而是直接说了出来,引得几名亲兵()
的注视。
做了自己该做的一切,沈子材的心情不错,侧耳倾听了一阵,面露不满,吩咐道:
“传令下去,袭扰不可停,本将要让梁城的叛贼彻夜难眠。”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