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粮价...比昨日上涨了一成,
但我们()
京兆府的粮店下午就会开铺,
只要百姓们拿着牙牌前来,那价格比往日还要低一成。”
细细听着的陆务升点了点头,吩咐道:
“若京中粮价继续上涨,那便将粮店的价钱再调低一些,直至他们恢复正常为止。”
京兆府粮店中的粮食都是在价格低廉时购入,就算是比如今降价三成也足够保本。
若是降下四成也无妨,只要能将京中粮价平稳,亏损一些也值得。
他京兆府并不指望着这些粮店赚钱。
陆务升开口说道:“多派一些吏员与衙役出去在京中游荡,若是有权贵欺压百姓。
不论是非,先将其拿下,押入京兆府大牢。
几座城门也要多加派人看守,若是守城军卒向百姓讨要钱财,向商贾索取好处,要及时制止。
并且要将这些事禀告本官,本官会与靖安侯说明。”
张世良再次躬身:“回禀大人,少尹大人已经带着吏员与衙役出去了,并且召回了一些在家休养的衙役吏员。
请大人放心,此事我等颇为熟络。”
陆务升点了点头,这种事每年都要经历一次,下面的人愈发轻车熟。
但说是说做是做,每年陆务升都要如此。
只是张世良面露犹豫,欲言又止。
“有事就说。”
张世良这才缓缓开口:
“大人,您是不知道...如今京城的几个城门附近都一片祥和。
但凡有商贾地痞欺压百姓,那靖安军的军卒便会上前制止,
甚至还有几次,因为一些权贵而大打出手。
他们也不曾向百姓商贾索取好处,
不瞒大人,下关与大人在这大乾兜兜转转,也走了不少地方,
但下官从未见过如此军卒,靖安侯确实治军有方。”
“居然还有此事?”
陆务升忽然有些恍惚,他熟读史书,就算是开国时期的郑国君,也做不到如此吧...
“确有此事,下官亲眼所见。”
“那这左都御史,却是最适合他来做,如此才能清正严明。”
陆务升心里这样想着,轻轻挥了挥手:
“你先下去吧。”
“是...”
.....
大观街一号,武院。
几乎所有的学子们都聚集在演武场,群情激奋。
他们手中所拿的乃是从九边传回来的军报,上面的窝囊让他们气愤不已。
恨不得当场冲上前去,将那些袭来的哨骑斩杀。
他们所见所闻,无不是九边守军在接触到敌军第一波哨骑后选择撤退。
并没有深入厮杀,得到更多的信息。
他们在武院中学习多日早已经知道了战场情报的重要,这只在军卒士气之下。
二者缺一不可。
所有人都知道,连年的防守使得大乾九边军卒士气低迷,如今又没有情报作为依托。
那这场仗,不说十成十战败,至少也败了九成了。
纵使有茫茫多的军卒,也只能据城而守,
苦的...只能是大乾边疆的百姓。
若是抢不到足以过冬的粮食,棉衣,蛮族是不会罢休的。
就在群情激奋之际,一道身影从大堂中缓缓走出。
霎时间,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死死地盯着那人手里的册子。
那将决定他们去往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