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奴才也值得我来演戏?
麻五,如今做了矾楼的掌柜,你的胆子越来越小了!”
对于这个结果,麻五早就有所预料:
“不管夫人说什么,这些消息某都会散出去,如此才让老爷不至于处在风口浪尖。
也算是还了当年的恩情,希望小姐不要怪罪。”
说完,他长叹了一口气,慢慢站了起来:
“小姐啊,不是麻五我胆子小了,而是以往麻五太过天真。
如今知道的越多,这京城越可怕,
我也有妻儿老小,稍有不慎,就要船毁人亡,由不得我不怕啊。”
“言尽于此...麻五告辞了。”
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丝毫不顾王夫人那阴寒的眼神。
待到他彻底消失在此地,王夫人才收回视线,
转而看向正慢慢爬过来的甘遥,发出一声冷哼:
“原本你是七千两的珍贵货,如今也变得一文不值了。”
她气呼呼地坐了起来,秀眉微皱,
来到桌边坐下,轻轻喝着杯中酒水,眉头愈发紧皱。
这时,大丫鬟慢慢来到甘遥身旁,俯下身,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
甘遥的神色来回变幻,最后在大丫鬟严厉的眼神下,缓缓点了点头。
而后...他继续在白虎地毯上爬动,最后来到桌边,找了一个缝隙钻了进去...
轻轻地摩挲声响起,王夫人感受到异样,
瞥了眼自作主张的大丫鬟,没有说话,只是将身子微微前倾。
拿着酒杯的手掌猛地攥紧,青筋暴起。
慢慢地,她那紧皱的眉头也慢慢舒展,
纤细修长的手指掐着酒杯,在手里来回把玩。
似乎喝醉了,眼中闪过一丝迷离,
同时一抹红霞悄无声息地爬上了她的脖颈。
似乎使得这五层的温度再一次上升。
......
离开五层的麻五面色阴沉地走进一间密室。
轰隆隆的声音响起,密室大门关闭,昏暗的灯光亮起。
他慢慢坐在椅子上,喝着早已凉透的清茶,
脸上有些不解,又带着疑惑,最后带着可惜。
“吩咐下去,今日七千两银子赎身之事,只是矾楼的把戏,为的是骗取那些商贾的银子。
王夫人的七千两如数归还,至于其余人打赏的银子,王夫人也有分润。”
密室的黑暗角落里,慢慢走出一人,说道:
“掌柜的,这样对矾楼的名声有损,东家们那边不好交代。”
麻五捏了捏眉心,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他们会懂的,若是让王大人知道自己女儿在此一掷七千两,我们才有***烦。
东家们若不想与王大人决一死战,就要忍下吃下这个亏。”
“这...属下还是有些不明白,我们是不是太过谨慎了。”
“不..谨慎一些好,若是不谨慎,死的就是我们了,
绝对不会是那王琦云,那就是个疯女人。”
“属下不解,还请掌柜解惑。”
“愚蠢啊,王岩就那疯女人一个女儿,
()
而东家们有无数生意,少一个矾楼算不得什么。”
说着,麻五话锋一转:“不过王大人也知分寸,不可能与东家们死斗,
做不好善后,最大的可能就是你我去做那疯女人闯祸的替罪羊。”
“这...属下知道了...这就去办。”
“去吧去吧,我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