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对于这个结合了魔法与炼金的大本营,利维坦的族人是无比骄傲的,然而当他们住进去没多久,堡垒的与世隔绝,孤单与寂静,和人类世界的美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抓来再多的奇珍异兽,收集再多的金银珠宝,也无法让利维坦的高等血族得到满足。最后,固执的克里斯托弗默许了他的那些高等血族族人,驻守于不远处的耶路撒冷,而他本人则是带领着中等血族,继续留在堡垒内,研究着如何杀回血族的故乡。
利维坦们本以为,这样相安无事的日子,将会持续到世界末日,直到刚才,圣城内四处响起的,人类的喧哗。
“快看,那是什么?”一个完成跪拜的教徒起身时,无意间望到,在圣城的东边,有一个巨型的黑色建筑,悬浮于半空之中,他揉了揉眼睛,仔细观望,希望能让理智告诉自己,这只是个幻觉,然而,不只是他,连他周围的其他教徒,也都被眼前的这一幕吓的呆若木鸡。
“该死的,莫比乌斯的伪装法术解除了,族长有危险!”一名高等血族看到这一幕,立刻就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化为一阵血雾,贴着建筑的阴影,迅速而隐秘的朝大本营飞去,很快,就有更多的血雾加入他的行列。
今天,对于圣城,对于人类世界和血族世界而言,注定是一个无法平静的日子。
……
利维坦族长克里斯托弗的卧室。
尽管这里是利维坦的大本营,一个浮在低空中,极度阴暗与奢华的城堡,然而作为空中堡垒的核心区域兼族长克里斯托弗的卧室,这里却简陋的不像话——阴冷潮湿的石窟洞穴里,伫立着一扇宽约五米,高约二十米,巨大的水滴形魔法门。
魔法门没有传统意义上的门扇,只有门框,如果只是从远处观看,这个灰黑色的门框和人类大街上的雕塑品无异,只有走进仔仔细细的观摩,才会发现门框的每个角落都用秘银和精金刻上了无数玄妙的魔法文字和魔法印章。这些魔法文字和魔法印章的字里行间仿佛带着一种奇特的规律,仔细看久了,意志力低的人类甚至会产生呕吐和晕眩,如同经历了好几场失重挑战一样。
这就是利维坦一族守卫至今,连接这个世界与血族原来世界的魔法门;这这也是地球上所有血族的起源,那被称为初始之地的魔法门。
除了这个显而易见的巨型门框以外,这个石窟洞穴的中心处还存在着一颗悬浮于空中、不断散发着魔法光辉的水晶球,一个朴素的木质衣柜,以及一个画在地面上、被无数血色污渍所侵染的六芒星魔法阵,除此之外,整个卧室和一个野外随处可见的岩石洞穴别无他样。
尽管已经来到这个位面数百年,克里斯托弗依旧不习惯卧床休息,作为血族的一名族长,他一直保持着血族最早的传统——悬立在岩洞的天花板上休息,并且从堡垒建设完成之日起,就拒绝任何血族进入这个房间。
当然,这不包括每次向魔法门献祭的血族囚犯,以及不请自来的劳拉路西法。
“秩序法球,没想到这种神器居然真的存在。可惜克里斯托弗并不是真正的()
法师,不然这件神器一定能发挥更大的作用!”
一只纤纤玉手正紧贴着这个悬浮于空中的水晶球,魔法光辉完全的包裹住了正在和它融为一体的劳拉,一人一球就如同绝美的发光体一般,伫立在这个洞穴的正中央。
解除空中堡垒莫比乌斯伪装法术的罪魁祸首,自然是乔治的母亲劳拉。她知道这么做的后果,但她没有半点的犹豫,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利维坦们调转枪头攻击她,而不是她深爱的那两个男人。
原本劳拉以为,解除伪装法术是一件很困难的事,然而让她又惊又喜的是,这个秩序法球不仅对她的魔力没有任何的抵触,反而和她的魔力产生了十分完美的共鸣。秩序法球和劳拉不断的融合,并向她传输了无数的知识和历史。通过秩序法球,劳拉不仅知道如何正确的操作魔法门和空中堡垒,而且还看到了一些零零碎碎的画面——
这是一片被无边无际的黑暗所笼罩的天空,秩序法球的光辉和天空偶尔飞来的闪电成为了唯二的光源,而秩序法球的主人,一位身着蓝色法师袍,头顶皇冠的年轻女子,正骑着马,带领着一只军队,在这片黑暗中前行,她的军队很奇怪,有身着铁甲的矮人,也有光着毛腿走路的侏儒,有拄着拐杖的人类法师,也有浮在空中,半身包裹在法术旋风的,蓝色皮肤的灯神。最让劳拉感到有威胁的,是五个围绕在年轻女子身边的,***着上半身,却带着一顶重甲帽子的人类壮汉。
很显然,这些奇怪的士兵并不是这个位面的人。
画面突然一闪,只见秩序法球离军队越来越远,而那几个带着重甲的战士一个眨眼之间就变成了十层楼高的巨人,矮人向前一步,侏儒们则是解下了自己的腰带,并用腰带包裹住硬石子,蓝色皮肤的灯神、人类法师,他们的全身,都闪耀着法术的光辉,随着年轻女子的一声令喝,那队军队爆发出了猛烈的攻势,铺天盖地的法术和石子,还有巨人的雷电之拳,瞬间淹没了来袭的部队。
“撤退!”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从袭击者的部队里传了出来。劳拉回忆了一下,竟然发现了一个她不愿去承认的真相——那个声音,正是她的父亲,路西法现任族长,亚伯拉罕.路西法。
父亲为何掠夺秩序法球?为何原本由路西法得到的秩序法球如今却是在利维坦家族?这些问题不断地在劳拉的脑海中回旋。
然而,一声爆喝,打断了劳拉的思绪。
“劳拉.路西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