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是我糊涂了,母亲临走前一直埋怨妹妹没有去看望她最后一眼,我便因此而对妹妹有了恨意,千()
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白舒沅的眼泪,同她的算计来的一样快。
简单的一句话,便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卸到了赵玄英的身上。
如果白朝颜要是不原谅,那就是对已故亡母的不敬不孝。
果然,很快就听白朝颜道,“我与姐姐是姐妹,自谈不上仇怨。”
各位夫人们瞧着这一幕,均是心有不甘地咬紧着牙关。
白舒沅闻言,则是悄悄地松了口气。
可还没等她将这口气喘出去,却又听白朝颜的声音再次响起,“如果姐姐担得起白家掌权,我离开与否自是无所谓,但今日姐姐能为了一己私仇便陷害我至深,他日若有府中姊妹惹姐姐不快,姐姐又要如何对待她们?”
白朝颜忽退后一步,微微下了自己清瘦的身体。
但是她的声音,却依旧铿锵有力,“当初叔伯们护我周全保我性命,临死前将白家女眷交给我来照顾,我便绝不能让她们重蹈我今日的覆辙,故……还请姐姐卸下白家掌权!”
白舒沅被白朝颜的声音,震得倒退了一步。
当初赵玄英以老夫人临终遗言为借口,为她抢来了这掌权之位。
现在白朝颜竟如法炮制,以同样的方式逼迫于她!
各院的夫人们相互对视了一眼,这一刻均是心照不宣。
“如果白家掌权不易主,我愿同颜姐儿一起搬出去住!”
“我也搬……”
“算上我一个……”
白舒沅惊愣地看着眼前的场景,到了此时此刻,她才恍然察觉,刚刚白朝颜愿意主动和解,根本就不是在退让,而是在以退为进!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还请叔母们原谅我……”
“日后我一定会好好撑起白家,恳请妹妹们一同见证……”
白舒沅无奈恳求,痛哭流涕。
她已经无依无靠,绝不能再失去白家掌权。
可是任由白舒沅如何我见犹怜,可怜楚楚,换来的只是白家女眷们的漠视。
每个人活在世上都有自己的算计,这是很常见的事情,但白舒沅千不该万不该,在今日这样的日子还算计着自己的那份龌龊心思。
周围的百姓们静默地看着。
这一刻,任由白舒沅再是如何的卑微可怜,都是惹不起丝毫的怜悯。
同样在这一刻,不管白舒沅答应与否,在所有人的心里,她已然不再是白家的掌权人了。
白朝颜微微垂眸,居高临下的看着白舒沅。
现在的她,恍然想起了前世大婚时,那个被孤立,被冷落的自己。
如今,她终将曾经所受的一切,加诸在了白舒沅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