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朝颜冷凝孔彦斌,一字一顿,掷地有声,“他如今既身为白家唯一的男儿,就该明白自己的职责是什么!就该扛起肩膀上的担子!不过就是从大梁帅兵前往上京而已,若是连这点奔波都受不住,他便不配姓白!”
此一番话,将几位夫人说得眼眶通红,满是担忧的心又是委屈又是恨。
她们足足在府里面等了一天,甚至是明知道白恒浩只是个庶子,她们也愿意跟着老夫人卑躬屈()
膝的等在门口,如今更是在得知白恒浩回府后,第一时间匆匆赶来,为的还不就是想要知道自己丈夫的安危?
可是结果那白恒浩呢?
连见都是不愿见她们一面!
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是不愿与她们说!
“哑娘!将门给我踹开!”白朝颜冷声吩咐道。
孔彦斌面色一变,连忙伸手阻在了白朝颜的身前道,“颜姑娘不,不可……来,来人……”
白朝颜微微垂眸,看向那横在自己的面前的手,“听闻孔队长如今已晋升为甲子骑少将,怎么,如今孔少将是打算对我的话都充耳不闻了么?”她说着,又冷冷地扫向门口那几名铁骑,“我倒要看看,你们是如何当真我的面以下犯上的!”
此言一出,别说是几名铁骑,就是孔彦斌都忍不住一颤。
白朝颜是女儿身不假,但从白朝颜懂事开始,她的一切作息便同军中铁骑一般无二,虽学得是医术,却也是风雨无阻,日夜不耽,在军中颇有威严。
镇国公曾不止一次的说过,若有朝一日大梁无首,便将大梁铁骑交由白朝颜。
虽是玩笑话,但大梁铁骑均从不敢轻视了白朝颜的存在。
哑娘趁着几名铁骑僵在原地的同时,抬脚朝着面前的房门狠狠踹去。.
“砰——!”
紧闭的房门顺势脱离门框,直砸进了屋里。
众人顺势朝着屋内望去,只见白恒浩确实是正在床榻上躺着呢,但是此刻在床榻上的却不止他一个人,而是还有一个衣衫褪尽,披头散发且满脸潮红的女子?!
这,这……
几位夫人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恨得连手中的帕子都绞死了。
他们的丈夫还深陷敌国,生死未卜,白恒浩却竟在回到白家的第一日,便迫不及待的跟女人做出这种事情,究竟是心太大还是没长心?
白朝颜目眦欲裂地看着床榻上那两具赤身***的身影,心口怒火喷涌,连避嫌都是忘记了,恨不能亲自冲进屋,将那对不知廉耻的东西亲手了结。
“哪来的狗东西,竟然敢在小爷的地盘上放肆?”床榻上的白恒浩因被打搅而满脸不悦,拧眉回头,却在看见白朝颜的瞬间愣怔当场。
好半晌,他才吭哧开口,“颜,颜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