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沅姑娘来了。”丫鬟站在门外禀报着。
海棠愣了愣,“沅姑娘这个时候来做什么?”
白朝颜冷笑一声,“自然是来兴师问罪的。”
白舒沅的性子白朝颜再是了解不过,不敢与众人为敌,便要挑她这个软柿子来捏,以给她扣上挑拨离间的罪名,维持着自己那虚伪()
的完美形象。
“敢跳窗么?”白朝颜忽然问道。
海棠惊了下,“跳,跳窗做什么?”
白朝颜冷笑道,“走后门,请祖母。”
海棠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转身就走向窗边跳了出去,白朝颜则是起身,亲自打开门将外面的白舒沅给请了进来。
白舒沅一进门就道,“妹妹既身子不适,应当早些与我说的,我要是提前得知,又怎会忙忙碌碌的设宴。”
用着最为担忧的口气,说着全是埋怨的话。
这绵里藏刀的做派,白朝颜还真是熟悉啊。
白舒沅不但埋怨着,还不忘拉着白朝颜的手就要往外走,“如今府里面的叔母们,均因为妹妹的婉拒而不好出席,妹妹身为小辈,还是应该随我一同去叔母那里看望一番的。”
这分明就是要踩着白朝颜,去各院装好人缓解自己的尴尬处境!
白朝颜一把抽出手就道,“不必如此麻烦了,反正再过不久我便要与陆爵爷成亲了,估计跟府里面走动的也不是很勤快。”
白舒沅没想到因为一个纨绔,白朝颜的尾巴就翘起来了,目光颇为凌厉的就道,“就算日后妹妹嫁了人,也还是国公府的姑娘,况且陆爵爷在上京的风评并不好,妹妹还是要三思的好。”
白朝颜微微一笑就道,“皇上金口玉言,岂又是我能反悔的,姐姐与其有空为***心,倒不如多关心关心自己,我若没记错,姐姐好像去年就笄礼了吧?”
这是在说她老?
白舒沅心中恨意滋生,要不是因为白朝颜打乱了计划,她只需等着美美的嫁给云子琛便是,又何故整日担惊受怕的。
白朝颜却像是无所察觉一般,继续又道,“说起来,云世子风度翩翩,实乃当夫婿的最佳人选,只可惜我心有所属,只能辜负了云世子的一番美意,要是姐姐不介意云世子曾在大殿当众与我表露心意,不如我帮姐姐牵线做媒如何?”
白舒沅才刚被众人婉拒,本就心中怒火难抑,如今又被一直是如泥土的白朝颜施舍,她哪里受得住,脸上的笑容彻底冷了下去,“你不过就是一个被白家摒弃在外的东西,凭什么在我面前沾沾自喜,当初要不是我提议让你回来,恐怕你现在还在大梁跟军中男人厮混!”
白朝颜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我只是好心想要撮合姐姐和云世子,姐姐不同意就算了,又怎可如此说我……”
“你给我闭嘴!”白舒沅声音尖锐,举起桌上的茶盏,扬手就要打,不过很快她便察觉出自己失态,连忙镇定下来。
她放下茶盏,缓和了语气就道,“上京跟大梁不同,一言一行都不可任意妄为,我也是受不得妹妹拿我的婚事开玩笑,所以才一时情急,还望妹妹不好介意。”
白朝颜闻言,不动声色的瞄了一眼门外的人影,她太了解白舒沅的装模作样,自然是不介意的。但门外站着的那个介不介意,她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