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按照白银来算,仅相当于绍武年间的一亿七千万。
再加上白银黄金的持续输入,白银持续贬值,一石米就需要两银圆。
庞大的官僚体系,军队,以及各种赈济维护,让财政良好百余年的大明,已经迎来了寅吃卯粮,学习欧洲发行了债券。
债券,在大家看来,就是寅吃卯粮。
“你说怎么办?”
“陛下,可从内帑里拨些……”
嗣德皇帝立刻炸毛:“怎么,你们掌控朝廷钱粮还不够,还得把手伸到朕的裤兜里?”
“钱不够,继续发债券就是!”
言罢,皇帝就挥了挥手,几人只能退去。
回到内阁,刘墉对几名同僚袒露道:
“如今欧洲因为这所谓的反法同盟,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咱们出口的几样东西都降了不少……”
王杰附和道:“我听闻海关衙门的税减了三成,难怪陛下如此了!”
孙士毅则叹道:“不止是欧洲。”
说着,他声音低了些许:“南洋藩国,一个个倒是起来了,跟咱们一般无二,卖的东西也便宜……”
刘墉掌控着户、财、民三部,对于钱粮自然敏感,他点头道:“再这样下去,本土倒是赚的钱倒是少了,可不能任由他们乱来。”
“王阁老,南洋总督那里可得有作为才行!”
王杰点头称是。
这时,孙士毅瞥了一眼皇宫,低声道:“据我所知,海关一年怕是能收五千万吧!”
“不止!”董浩忙道:“内河关卡一年也能收个一两千万,海关起码是其三倍。”
刘墉蹙眉,忙道:“休要乱说,海关那是内廷的事,轮不到咱们来插手,这件事到此为止。”
“这银子不能再降了,朝廷还是发一拨债券吧!”
几人商量了一番,决定再发行三千万债券,年息两厘半。
“今年应该能宽裕些了!”刘墉舒了口气。
作为文官的代表,体系的维护者,刘墉掌控钱粮,其实也终于宽些心。
谁知,次辅孙士毅则认真道:“元辅,这样寅吃卯粮,什么时候才到头?”
“依我看,朝廷必须扩展财源,不然迟早得枯了!”
在座的众人都是聪明人,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海关,如今是大明的第一赋税,不亚于干旱年间的一汪泉水,救急又救命。
但皇权时代,谁敢违背皇权?
刘墉闭上眼睛,微微摇头:“还不到时候……”
“等——”
次辅王杰点了点头。
孙士毅、董浩恍然,沉默下来。
这里的等,一则是如今财政压力日趋显着,会倒逼朝野达成共识,伸手入海关。
军队没饷,官员没禄,皇帝会置之不理?
内帑迟早会掏钱的。
另外一点,则在如今的皇帝。
御宇五十载,嗣德皇帝才六十岁,就已经超过了世祖皇帝,身体也有些禁受不住了。
而如今的太子与猜忌敏感的嗣德皇帝不同,更加的宽仁识大局。
说服日后是皇帝的太子,远远比当今皇帝来得容易。
孙士毅不得不佩服刘墉,这首辅名副其实。
“我老()
咯,这件事还得靠你们!”
刘墉见几人明白过来,轻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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