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罢,亲王们各自散去。
这一散,整个北京城似乎都空了许多。
每位亲王加上其亲众,侍卫,保守估计不下千人,数十位亲王就是数万众。
他们的一个半月的消费,让京城的物价都上涨了两三成,尤其是各种的奢侈品,如落地钟,官瓷,丝绸,书籍,香料等,几近被席卷一空。
太子朱嗣塎送别了最后几个皇叔后,才松了口气。
“这般热闹,就如落花般落去!”
“殿下!”这时,身边的太子詹事则低声道:
“如今诸王离去,最要紧的就是催促几位皇子前去之藩,毕竟作为世子,这是他们应尽的责任。”
“不急吧?”太子颇有几分犹豫:“毕竟兄弟一场,藩国莽荒之地,着实苦难了些,不如让他们在京多享几年福!”
“殿下,皇子在京一日,就一日不得安生呀!”太子詹事急促道:“野心,日渐滋生!”
几个东宫私臣倒是一致认可。
太子性格偏柔,一直不被皇帝所喜,这是皇子们所心知肚明的。
这种情况下,虽有礼制约束,但人心这玩意却是压不住的。
故而,尽快让皇子们之藩就成了理所当然了。
这也是文臣们极力推动藩王生前立嗣制度的诱因。
“殿下若是心疼兄弟,不如多舍些书籍,武器,乃至于金钱!”
这时,太子中允则笑道:“您向陛下求情,以全孝悌之道!”
“甚好!”“没错!”
太子犹豫地应下了。
……
火车上,六十余岁辽王与自己弟弟邢王面对面而坐,各自发须斑白,尽显老态。
抖动的火车让二人颇有几分不舒坦,但辽王依旧贪婪地盯着窗外的景色,看个不停:
“这怕是咱们兄弟最后一次回到北京城了。”
“是呀!”邢王叹道:“母妃薨了,父皇也驾崩了,这北京城值得留恋的也不多了。”
“但,毕竟也是北京城呀!”
辽王喝了口茶水,收回了目光:
“世孙怎么样了?要不要我派些大夫过去?”
“老样子,病秧子的!”邢王摇摇头:“邢国水土不养人呀!”
辽王沉声道:“多纳几个本土女子,她们糙壮些,子嗣也健壮!”
“四哥,你说咱们打波斯咋样?”
邢王突然道:“波斯眼瞅着乱了,这可是个好机会,你还能动吗?”
“屁话,老子还骑马呢!”辽王叹道:“老子儿子孙子多,波斯位置倒是不错,弄几块小地方册封君邑倒是不错。”
“希瓦汗国还不够?”邢王笑道。
“那鬼地方,到处是草原,根本就分不了几人,还是波斯好,有耕地建城池,稳定多了!”
邢王微微一笑:“行,咱们各自出一万骑,到时候打下来的土地平分,保证让你那几个孙子有地方安居。”
辽国占据河中地区,耕地渐渐开垦起来,丁口突破四百万,汉民数量达到五十万,骑兵显达,已然是西北第一藩国。
而邢国大小城池二十余座,民众不过两百万,国土最小的赵国民众三百来万,使得()
邢国屈居辽、赵之后
,在西北位列第三。
至于哈萨克三国,加一起都没三百万人,由此可见,草原牧场不养人呀!
多年来的攻守同盟,让辽王威势大增,俨然是西北诸藩之首,具有号令之威。
但辽国作为老大哥,不仅要支援兵马给藩国镇压叛乱,遇到灾荒也得救急一番,尽显大哥风范。
邢王劝了不止一次,但辽王乐在其中,不为所动。
“四哥呀!你能坚持,后嗣也能坚持吗?”邢王叹道:“升米恩,斗米仇,有朝廷在侧,辽国想要号令诸藩只能做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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