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谊汐携众望,举,号称十万,向着成都府而去。
一时间,刚乐呵十来天的张献忠,瞬间脸色骤变。
蜀王宫中,压抑的气氛弥漫,曾经服侍蜀王的太监、宫女,再次伺候起这位大西王。
一个个小心翼翼,却比蜀王难伺候十倍,这些时日被杀的也超过了两只手。
殿中,张献忠脸色铁青:重庆府的两万人是干什么吃的?刘廷举这个废物,竟然守不住。
却说,他之所以放心北上成都,就是想着重庆城,前有铜锣峡,后有佛图关,三面邻水,让他吃了好大的苦头。
如今,整好让朱谊汐这小贼尝尝,待整合成都的粮草辎重,回师反击。
谁知,不日,城竟然破了。
义父,那朱谊汐将定国败了,刘廷举又何尝是他的对手?重庆陷落,迟早的事。
孙可望在一旁也叹着气,不由地拱手道:为今之计,还是尽快的打败朱谊汐此人,这成都,也不安生。
我知道!张献忠摆摆手道:老子封官许愿,没几个应承的,要是在以前,直接刀架脖子,谁敢不应?
不过如今,我倒是想明白了,他们心中还有个挂念,朱谊汐,汉阳王,乳臭未干的小子。
兆麟,成都府的东西如何了?
一旁,女婿汪兆麟忙笑着脸,说道:
岳父,四川独一亲藩,蜀王豪富的很,与当年的楚王,不相上下。
粮食约万石,金银珠宝估摸超过千万两。
千万两?张献忠琢磨了一下比楚王的六百万两少了些,但也不错了,毕竟还是大量的地产,田庄没算进去。
随即点点头,黄脸上满是坚定:舍出一半,犒赏诸军,咱们要真切地打一仗了。
可望,如今兵马有多少?
望着义父那张黄里发黑的大脸,孙可望忙道:一路损耗,加上收编的明军,只剩下左右。
不过,若是发万两,成都城闲汉颇多,可以再人。
二十万!
张献忠呢喃起来,好一会儿,才扭过头道:可望,你说,咱们怎么打?
我军不善于守城,况且这成都城,也守不住,那些士绅都是二心,还不如打上一番。
孙可望犹豫片刻,硬着头皮说了。
实际上,他心中的主意,就是舍弃成都,去汉中,或者往云南也成,决战实在不明智。
但他这个义父,一向性格倔强,自有主意,绝不轻易低头逃脱,更何况是在占据优势。
毕竟,对于张定国,他是最为了解的,连他都打不过,更遑论其他人了,再加上四川人心不附,着实没有多少信心。
正合我意。
张献忠大笑:之前怕是他们两路夹击,如今拿下成都府,也算是勉强解决后患。
今次,我一定要为定国报仇。
听到张定国的名字,孙可望心生晦气,又有些嫉妒。
却说,朱谊汐从泸州出发,此时的声势,极为显赫。
一路上,州县服膺,士绅们箪食壶浆,起初粮草的担忧,完全不见了踪影。
各路的明军,溃军,也络绎不绝地加入,数目达到了两万。
于是,他的总兵马,也超过了七万,距离十万越来越近。
如此的声势浩大,反而让朱谊汐颇有些不安起来。
也不知是十万这个吉祥的数字,还是什么。
唤孙长舟!
汉阳王的旗帜一竖,仪驾上倒也是摆了起来,不过朱谊汐不喜奢靡,也就只乘坐了扩宽版,约莫是七八平方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