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咽而响亮的号角,在整个大地响起。
烈日悬空,万里无云,大量的鸟雀被惊扰乱飞,密密麻麻的黑点,踩着极为迅速的脚步,拉开了进攻的序幕。
李定国目光炯炯,死死的盯着敌军右翼,战马奔腾,尘土飞扬,犹如一道黑色的箭头,直冲而去。
赵光远、惠登相二人见之,瞬间恼羞成怒:我这里竟然是薄弱点?
兄弟们,坚持住!
惠登相气急败坏,咬着牙,挥舞着拳头,脸上的刀疤越发狰狞。
虽然说郧阳兵之前却是差劲,但好歹打了几次仗,脱胎换骨不至于,但却大为精进。
得到他的命令后,手底下的兵马手持长枪,脚步扎紧,在畏惧与振奋中迎接骑兵的到来。
轰隆&ash;&ash;
数千骑兵,仿佛巨石一般,在右翼,砸开了一条血路。
即使步兵们发力的抵抗,但在骑兵面前,依旧如同薄纸。
杀,杀&ash;&ash;
马蹄声如同海啸一般,无数的骑兵冲破沉烟席卷而来,大量的步兵被裹挟着,或者踩踏变成肉泥,畏惧之心大起,几难组织守势。
赵光远见惠登相那边,即将被冲垮,忙不跌地派军过去支援。
他要是被冲垮,左翼就废了。
面对支援的明远营,李定国毫不畏惧,大吼道:痛快,痛快&ash;&ash;
只见他左手横扫,数个步兵忙躲闪,一个下马倒下,快被斩杀的骑兵,随之被救。
多谢将军!骑兵大喜,随即跨上马继续征战。
宛若一体的骑兵们,近似半重器,他们面目狰狞,哪怕兵马团团包围,也丝毫不感到畏惧,不断地进行冲锋陷阵。
李定国抬目望去,只见四面八方都是敌军,尤其是后方,又一股兵马围堵而来。
哼,来的好!
李定国微微调转马头,绕了个半圆,几乎将明惠营穿插个遍,然后又从另一边,像一把利刃,再次插向明远营。
哗啦啦&ash;&ash;
明远营本为救援围堵,不曾想自己也被突袭,忽然就慌乱起来,一时间,遍地狼藉。
上万步兵,被几千骑兵,几乎冲垮。
兄弟们,冲&ash;&ash;
李定国毫不畏惧,左右突入,如入无人之境,身边的亲兵,清一色身着罕见的精甲,勇猛异常。
箭矢与刀枪,都不能伤其分毫。
因此,右翼再次组建的阵势,再一次被摧毁,杀得惠登相、赵光远胆寒。
好一员猛将!
战场激烈,眼见好一大阵势,但却仅仅不到一刻钟。
朱谊汐也没想到,两营,万人步兵,就如初雪见阳光一般化了,着实太快。
李定国,就像是发烈油弹,引爆了整个战场,右翼阵线被反复地穿插。
精锐骑兵,几乎从不停歇,一旦有所停滞,立马就调准方向,再次穿插汇聚,动势不减分毫,是宛若灵敏的猎豹,总是难以捕捉其身影。
而前军中,重步营身着重甲,脚步均匀,而西军凭借着数量优势,不要命的进行拼杀,打得难解难分。
两处,一胜一平。
骑兵营去包抄对面的骑兵!
朱谊汐冷声吩咐道:一定要将它围堵起来,缩小范围。
得令!
随即,军旗挥舞,传令兵快马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