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千兵马,浩浩荡荡而归。
背对着晨阳,铠甲反射光芒,伴随着薄雾,散发着别样的七彩光辉,宛若天神下凡。
朱谊汐早就在城下等候,山风吹拂,其衣裳,眉毛,竟然还留有霜降。
身体扳直,宛若青松。
胜利归来的众将,心中瞬间感怀备至。
酒席已经备好了,大家欢庆吧!
将军&ash;&ash;
陈永福眼见此,单膝下跪,拱手道:卑职不负众望,击溃闯贼,只是可惜,马珂逃窜,未能竟全功。
哈哈哈,此战大胜,陈总兵居功至伟。
朱谊汐忙搀扶起来,好生宽慰。
而一旁的尤世威等榆林诸将,见到等候良久,甚至眉角带霜的年轻游击,不由得大吃一惊。
其竟然在此,等候了一夜,不怕战败敌袭吗?
好大的胆量。
尤世威心叹一声,随即拱手道:在下榆林尤世威,久闻将军大名,如今得见朱将军神貌,真是三生有幸。
尤将军大名,我也闻名已久,如今假敌归正,真乃幸事也。
朱谊汐一把拉住尤世威的胳膊,笑着拉进了城门,一边笑道:
走走,今日大胜闯贼,败其嚣张气焰,还不得大饮三杯?
于是,榆林诸将在懵懂中,被迎入了预备良久的酒席,大块吃肉喝酒起来。
气氛也逐渐热烈。
一直到了下午,所有人醉醺醺地入了房间歇息。
而一入房间,尤世威立马清醒过来,他拍了拍脸颊,对着刘廷杰、尤世功道:
这位朱谊汐,你们觉得如何?
有几分英气。尤世功也坐起来,沉声道:虽然面目清秀,但腹中却不似草包,浪得虚名。
听闻他不过是游击,陈永福贵为参军,竟然也服膺他,真是奇了怪了。
这也不难理解。
尤世威沉声道:刚才饮酒,我与其他人打听了七七八八,如今这些兵马,都是其亲自拉扯的,陈永福并无一兵一卒。
治理瘟疫,阵斩李过,控制汉中,其本领不小啊!
啧啧,二十啷当的就夺下汉中。
刘廷杰眼前一亮,忙道:既然他可以,咱们也行啊!
汉中府可是陕西首屈一指的大府,咱们榆林,万万比不得。
你是说,夺地?尤世威眉头一皱。
您是前总兵,我是参军,都比他官大,只要寻觅到机会,一把夺下汉中也不无可能。
刘廷杰跃跃欲试道,眼眸中满是贪婪。
尤世威思量片刻,坚定地摇摇头道:不可,为大事计,这只会让闯贼得利。
咱们暂居汉中一段时间。
尤世功目光炯炯道:若是那朱谊汐果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咱们再取而代之也不迟。
刘廷杰点点头:如此也行。
看看吧!尤世威目光有些犹豫,但仍旧点头道:走一步看一步。
另一边,朱谊汐召集陈永福、闫国超二人,讨论此战的收获。
陈永福吞咽了下,说道:将军,此战大胜,共俘虏一万余人,粮草辎重无数,更是有数百匹战马,绝对打掉了闯贼的嚣张气焰。
损失多少?
朱谊汐笑着问道。
约莫千余人。
陈永福忘了一眼闫国超,忙道:河滩地窄,施展不开,掷弹营立下大功,中流砥柱一般,不然绝对没这么容易。
说着,他将战场的情况,复述了一遍,闫国超听着,并无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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