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朱谊汐一大早就来到防疫营,带着姐弟二人。
即使这些时日,源源不断有外地的病人送过来,但同样,每天依旧有尸体送出来。
病营极为严密,孤儿营们尽职尽责,朱谊汐颇为满意。
这些尸体,一定要像我吩咐的那样,全部烧掉,然后掩埋,绝不能有所遗漏。
朱谊汐沉声吩咐道,这些得鼠疫的尸体,也是传播源,只有焚烧才能除尽。
遵命&ash;&ash;虽然所有人模样稚嫩,但双眸中,皆是坚定。
姐姐,这人,好有威势啊!
孙林低着头,满脸羡慕道。
有什么了不起的!孙萱颇为不屑道:咱们还是赶快救你爹爹吧,希望他能信守承诺。
嗯!孙林顺从地点点头。
训诫后,朱谊汐带着几人,来到了大营门口。
找出一个叫孙长舟的。
是&ash;&ash;
很快,从登记簿上,甜井坊那一页,找到了孙长舟的名字,并没有画&tis;,这也就意味着,孙长舟没有死。
孙长舟萎靡不振,蜷缩在营帐的一角,对于附近几个咳嗽的病人,脸上颇为无奈。
这段时间入了这所谓的瘟疫营,他吃饭睡觉,都是一个人,距离也是远远的。
万幸,他腿脚功夫不错,又较为健壮,基本上没有人敢招惹他,自然而然,就没感染瘟疫。
该死!他无奈地低下头,愤恨道:老子堂堂锦衣卫试百户,竟然沦落到这个下场。
也不知侄女和儿子如何了,他俩机灵,一定能逃过去,我再待一阵子,怕是真的会得瘟疫。
孙长舟,孙长舟&ash;&ash;
突然,营地里响起他的名字,这不由得一震。
伸出头来:谁喊我?
这时,一个能走路的病患,刚贴近一丈距离就被制止,不得已说道:外面有人找你,军爷在叫你呢!
好!孙长舟松了口气,远远的,又躲闪着路上的病人,小心翼翼的穿过。
废了他近一刻钟,才来到平日里领草药的大门。
军爷,找我作甚?他探出头来,赔笑道。
爹&ash;&ash;叔父&ash;&ash;
这两个声音,立马让人孙长舟一喜,忙望过去,不是他的儿子跟直女还是谁?
萱儿,林儿,你们怎么在这?
他惊喜中,又带着疑惑。
把手伸出来,我给你把把脉!
这时,一旁随之而来的大夫,则带着口罩,颇为厌烦地说道。
好,好&ash;&ash;
他忙伸出胳膊,又拉起衣服,露出胳膊、大腿,大夫也没用手,直接看了看:你用手按按,肉里可有核?
没有!孙长舟照着做了做,摇头道。
朱谊汐看着登记簿上的时间,说道:他入营快七天了,按照道理早就病发了,如今没有疙瘩,也没有核,想必不是瘟疫。
放他出来吧!..
遵命&ash;&ash;
很快,大营微启,只容侧着身,但孙长舟却高兴得出来,一边道:
军爷,我只是年轻时的内伤,经常咳嗽,出血也只是一丝,不是瘟疫。
行了!朱谊汐摆摆手,带着几人来到了一处空地,惊奇道:
你还是有些本事的,这几天竟然没有感染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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