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谊汐的相忍为国,让孙传庭大为欣赏。
自己亲自提拔的年轻人,又聪慧机智,更是宗室,忠心为国,可以说是真正的亲信之人。
一时间,两人关系,越发的融洽起来。
前堂热闹,后堂一家子则吃着餐后点心。
娘,父亲今谁来家?好像不是什么大人物。
雪娘白皙的脸上透着疑惑,柔声说道:很少见他留客吃饭呢!
一个年轻人!
冯氏饮了口茶,轻声道:提拔的一个年轻人,很有些手段,帮你父亲解决了不少麻烦,所以特地叫来家。
我见了一面,为人处世很是周到,面容俊朗,是个不错的少年郎。
冯氏难得夸赞了一声。
母亲,是不是唤作朱谊汐啊?
豆娘小脸吃着点心,一边笑着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
冯氏诧异。
前不久,咱们去逛庙会,就遇到了他,他还打扰了泼皮,救了个女冠呢!
豆娘认真道:他一看就是个大好人。
姐姐逛庙会,为何不带我?
一旁,八岁的小儿子,孙世宁,不由得嚷嚷道:不公,不公!
你还得读书呢!
冯氏斜瞥了一眼儿子,随即沉声道:你当以学业为重,岂能随意玩耍?
哦!孙世宁无奈地低头,追着吃着点心。
一旁的雪娘拿着手帕,给他擦了擦下巴,才轻声道:是个正直的人,父亲也才用他的。..
心地也好,终究还是有能力。
冯氏笑了笑,说道:这般俊朗的少年郎,只是可惜是宗室,不然,与我家雪娘,也是极为相配的。
娘,你说什么呢!雪娘闻言,俏脸红晕,低着头,颇有些扭捏。
心中,泛起了涟漪。
豆娘也不怕事,见姐姐羞红了脸,越发的起劲:是哩,是哩,与姐姐合适的很呢!
哼!雪娘虽然性格柔弱,但也会反击,她脸色涨红,低声道:豆娘,我生气了,以后不跟你顽了。
姐姐,我不说了。豆娘捂住嘴,嘴巴鼓囊囊的,不断地咀嚼点心,满脸哀求。
雪娘不忍,这才和好如初。
一家人谈谈笑笑,又是快活的一天。
而朱谊汐与孙传庭的酒席,也快散了。
最后,朱谊汐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建议道:督宪,依下官来看,军中的弗朗机炮,虎蹲炮,对于闯贼来说,威力并不大,唯有红夷大炮,才算是炮中之王,无往不利。
红夷大炮?孙传庭思虑了一会儿,说道:关宁边线,倒是不少,但此炮颇为笨重,守城尚可,野战怕是不利。
就算如此,再笨重,也是利器,敌无我有,何不妨试一试?
朱谊汐劝说道,红夷大炮耗费太大,没有总督府支持,他根本就弄不了。
也罢!孙传庭点点头,说道:火器方是秦军致胜关键,你可以试制一番。
朱谊汐大喜过望。
离开孙府时,月上中空,四月的西安,还是有些凉意。
宗主!十三与朱依、朱双三人,蹲在马车旁,见到朱谊汐出来,忙快活的迎了上去。
大个呢?朱谊汐奇怪道。
他回来算账去了。十三笑道:医署今天进药材,马料,可不能耽搁了。
也对,我倒是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