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苏京笑了笑,也饮了一杯。
酒过三巡,气氛渐渐活泛,酒酣耳热,不知何时,就谈到了大头瘟。
苏京不由得脸色惨白道:城中每日拉出的尸首,就有上百具,京城人心惶惶,真可谓是人间惨事。
孙传庭也不由道:陕北也是如此,旱灾、瘟灾、匪灾,难以言传。
气氛,也渐渐消沉。
事到如今,即使是再忠()
诚的文官,对于大明朝廷,也有种大厦将倾的感觉。
正所谓天人感应,这崇祯年间,数不清的旱灾,瘟疫,再加上外患,消磨了太多人的精神气。
这时,苏京望了望众人,长叹了口气,说道:南方传来消息,正月,闯贼自号元帅,改襄阳为襄京,设立官爵,百官,皇爷闻之,夙夜忧叹。
孙传庭脸色瞬间阴沉。
巡抚冯师孔忙道:闯贼肆虐,但就像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时,总督大人日夜练兵,不曾懈怠。
说着,他还兴奋道:上个月,两万战车成型,对付闯贼,自当手到擒来。
是吗?孙总督如此大本事?
苏京有些惊诧,忙喜道:总督练兵半载,已有成效,不知何时能够东出潼关?
孙传庭眉头一皱,看了一眼众人,沉声道:不急一时。
文官们纷纷沉默,不敢言语对视。
苏京急了,忙道:闯贼势大,再坐视不理,怕是糜烂天下了。
如今尽是新兵,对于其他乱匪自然手到擒来,但闯贼多是老贼,不可轻易用兵。
孙传庭斜瞥了其一眼,苏京心头一惊,显然被吓到。
这会儿,他才不急不缓道:如今不到时候,精兵不易,对付老贼的精兵更不易。
可,可皇爷在京中急切
急有何用?
孙传庭起身,双目如炬,厉声道:急要是有用的话,天下早就太平了。
难道一句急切,就让十万秦军送死吗?
说着,孙传庭虎目一瞪,直吓的苏京脸色惨白,说不出话来。
其余的文官们也被吓了一跳,他们也很少见到孙传庭怒目的时候。
抱歉,失礼了,你们继续吃吧!
孙传庭直接挥了挥衣袖,转身离去,留下惊诧的官员,以及被吓得不轻的监军。
孙传庭怒气冲冲地回到家中,脸色涨红,气久难消。
继室张氏走了出来,送上一杯茶水,轻声安抚道:又是为何?不是去迎接监军吗?
什么破监军!孙传庭闻言,怒骂道:刚上酒席,就一直催促着出兵,他以为兵马,就是上嘴皮碰下嘴皮,一天就能出来的?
说着,他不由得眼眶通红起来:朝堂多以为我爱惜羽毛,不肯出兵,甚至骂为逆臣,谁又能知晓,去年精锐丧尽,如今怎能是拥兵数十万的闯贼对手?
张氏闻言,不由得安抚道:终究是为了朝廷,些许委屈算不得什么,朝堂***,高高在上,如赵括般夸夸其谈,你只要秉持自身,日后平定贼乱,谁敢乱言?指不定自行惭愧呢!
孙传庭闻言,这才平静下来,笑了笑:朝堂上的滚滚诸公,还没夫人你看的明白。
张氏俏脸一红,忙道:妇人之见罢了。
张氏乃南京通政使张知节之女,乃贤内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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