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这种无赖口气让陈宝祥明白,黄金1定是在护矿队手里,他们不想交出来,也是欺负朱俊和陈宝祥两个人势单力薄,假如警备大队都过来的话,事情就好解决。
“袁老大,你是不是让我带警卫大队所有的兄弟过来,大家刀对刀,枪对枪,才能把金子交给我?咱们多年的交情,不要因为这些事就掰了,你把金子给我,这件事翻过1页,谁都不知道,怎么样?”
袁老大脸上的笑变得无比虚伪:“朱大队长,你高看我了,这里是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穷的铛铛响,如果弄到金子,你想想看,怎么可能老老实实交出去?除非你有什么本事,让我心服口服,甘心听你的。”
朱俊重复陈宝祥的话:“这批金子是8方面军的,庙子铁矿护矿队再厉害,你们能惹得起8方面军吗?等他们杀回来,血流成河1个不留,到时候你后悔都晚了。”
袁老大打了个哈哈,端起茶碗喝水,根本不理会朱俊的威胁。
陈宝祥放下心来,至少现在明确了1点,黄金就在护矿队手里,只要想办法让他们交出来,事情就解决了,如果最后实在说不通,带着警卫大队过来围住护矿队,武力解决也是1个办法。
“朱队长,你们警备大队在益都县是个什么角色,你自己还不明白吗?不过是鬼子的狗腿子,如果我把8百两黄金交给鬼子,也许你这个大队长的位置就归我了。咱们还是好好说话,刚刚我也说了,见见面分1半,你想要金子,就拿到4百两,剩下的4百两是我的辛苦费,兄弟们出山1趟,人困马乏,总不能让他们空手而回吧。”
陈宝祥想了想:“我拿5根金条酬谢护矿队的朋友,够意思了吧?这8百两黄金属于8方面军,谁都不能动,动就是死。”
陈宝祥实在没有力气跟这些人说来说去,他觉得用钱买通道路是最简单的事。
袁老大摇摇头:“明明是8百两金子,你拿5根金条就把我们打发了,是不是欺负护矿队的人不识数?我们从小也学过算盘,8百两对5根金条,到底哪个更重要?退1步,我们37开,我留3百两,你们带走5百两,这就是最后的底线,同意的话拿上金子就走,别回头找麻烦,护矿队也不会追究事情。”
到了这里已经成了僵局,如果陈宝祥还想据理力争,对方就要不客气了。
朱俊站起来,抱拳拱手:“袁老大,我们多年的交情,难道还不值这8百两金子?刚刚说了,这是8方面军的东西,不能让他们在益都县丢失,不然,运金队找过来大家吃不了兜着走。”
陈宝祥明知道说什么都无法挽回局面,护矿队的人不见棺材不落泪,只能回去带兵,消灭护矿队,才能把金子拿回来。
看来,朱俊高估了自己的面子,以为跑1趟就能得手,实际根本不管用。
两个人站起来告辞,袁老大皮笑肉不笑:“那我就不送了,朱大队长,千万不要觉得你的人多,我们护矿队这边最近招了1批枪手,射击的本领还算过得去,百步穿杨不是问题,你的警备大队不过是1群乌合之众,难道还想跟我交手吗?”
朱俊无可奈何,当着陈宝祥的面,面子丢的1干2净,脸涨得通红:“袁老大,我们多年的交情你就这样对我,真是让兄弟们寒心。难道我朱俊的这张脸还不值8百两金子?”
袁老大笑着揪了揪自己的脸皮:“朱队长,既然你这样说,我也问你,庙子铁矿护矿队袁老大的面子,是不是能值8百两?如果你能值我也能值,那我们双方就扯平了。我只有1条路,要么你拿个5百两,()
要么1点都拿不走,让你这位朋友去喝西北风吧。”
陈宝祥和朱俊离开了护矿队,气的呼呼喘粗气,陈宝祥刚才没有问孕妇的事,就知道问了也白搭。
袁老大有恃无恐,觉得自己护矿队的位置1夫当关,万夫莫开,理应收保护费,拿到这些金子必须分1半,总之,面对这些小人,只能来硬的,他们就是吃硬不吃软。
陈宝祥始终没提孕妇的事,不希望给任何人增加负担。
他们1直向东,回到驻扎地,修夫人脸色平静的迎接上来,看起来早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
陈宝祥说清了袁老大说的那些话,修夫人淡淡的冷笑:“那好吧,敬酒不吃吃罚酒,就让他们知道知道8方面军的厉害。”
朱骏有些头疼,看看修夫人,再看看陈宝祥:“陈老板,护矿队的大院里共有6个碉堡,高度是7米左右,上面有射击孔和机枪工事,如果我们强攻,他们肯定机枪扫射,兄弟们难免受伤。我有1个办法,那就是绕到他们后面,先派人进去占据碉堡,然后抓住袁老大,逼他交金子。”
修夫人立刻反驳:“不用这么麻烦,我带两个枪手直接进入护矿队,抓住袁老大,带他出来,以他为人质,逼他们把金子交出来。”
这个方法简单可行,但对于修夫人和枪手来说,是1次重大考验,毕竟他们对护矿队1无所知。
袁老大也说了,他们刚刚招聘了1批人马,百步穿杨,个个都是神枪手。
事情到此出现了分歧,如果按照修夫人说的,她带两个人就能解决问题,朱俊的警备大队的确用不上。
陈宝祥在两个人中间打圆场:“先让修夫人去试试,出现问题,警备大队再出面。同时,今天晚上咱们在这里设置两道防线,整晚流动哨不能停,避免遭到护矿队的绞杀。我刚才看袁老大,这个人杀气很重,为了8百两金子,恐怕就要全体出动。”
修夫人看着陈宝祥:“你再把刚才的情形原原本本的说1遍,我要知道所有细节。如果袁老大晚上带人出来接迎,我们正好乘虚而入,反向冲锋,杀他个措手不及。只要抓住他,护矿队投鼠忌器,就只能乖乖听话。”
朱俊突然有了想法:“陈老板,护矿队常年掠夺,他们的库房里好东西很多,如果我们找机会反杀,那些东西都是咱们的,东西拿走之后再制造1个劈山来的土匪抢劫的假象,那事情就跟警备大队无关,大家各取所需,何乐而不为?”
修夫人抢着点头,根本不需要陈宝祥参与意见:“朱队长,这样很好,护矿队丧心病狂,敢动8方面军的东西,而且明目张胆的勒索,这些人早就该死了,把他们的库房劫了,让这些人全部财产归0,这也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