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俊冷笑起来:“这些乌合之众,竟然敢向我的警备大队动手,只要放出信鸽,咱们的自己人赶来增员,最多半天就能到。这些土匪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怎么想起来要拿我开刀?”
他们坐在土匪的聚义大厅里说话,所有土匪都在大厅外面喝酒狂欢,所以不管多大声说话都没有人偷听。
陈宝祥感叹:“土匪都是乌合之众,很难联合起来,除非是有其他目标,他们才会搞这种大联合。让你的线人好好打听,是不是他们发现了金子,攻打黑虎山是假的,寻找金子是真的。”
让他这1提醒,朱俊浑身冒了1层冷汗,立刻放出了十几个线人,让他们探听情况,只要跟金子有关,立刻回来报告。
“陈老板,你的预感果然无比准确,经你提醒,我也想到,这些土匪很难联合,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恨不得其他人出事,自己做上官虎斗。如今大小帮派联合,1定是发现金子,而1个帮派吃不下,联手拿下之后,再重新分配。”
陈宝祥在山下的时候就知道,那两个人把土匪绑起来立刻撤退,很有可能在遭遇战中已经中枪受伤,不然也不会冒然进入那个村子。
正如他所预料的,很快线人就回来通报,有两个人被困在黑虎山西面,隔着两个山坳,名叫皇帝沟。
他们躲在1个石灰窑里,向外放冷枪,已经有3股土匪赶到,大约有8十人,只等着两个人的子弹耗尽,就准备冲进去捉人。
有消息说,他们随身带着黄金,全都缠在腰间,就是招远运金队的8百两黄金。
土匪已经杀红了眼,总共联合了8家,只要拿下这两个人,每1家至少分到1百两。
这可是个诱人的数字,知道了黄金下落,朱俊反而不着急了。
陈宝祥只好催促:“你马上带着精锐部队,我们去救人,夺金子。”
朱俊慢条斯理,把手枪拔出来,拆开擦拭,并不急于动身。
“陈老板,土匪还没有聚齐,等到8家都到了现场,我带着警备大队从后面包抄,直接把这些人全部干掉,将金子据为己有,你觉得怎么样?”
陈宝祥大吃1惊,这跟从前商量的完全不同,如果朱俊临时反水,那事情就麻烦了。
他很难判断朱俊这样说的意思,连续催促了()
两遍,朱俊才漫不经心的说:“山里的土匪行动很慢,他们只想等到两个人子弹耗尽,再进去捉人,所以时间上来得及,等到天黑再出马也没问题。”
这种说法也有道理,只有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才能彻底干掉那些土匪。
假如是正面强攻,损耗人马,就没有意思了。
陈宝祥陪着修夫人,在山上转了转,现在这种情形,急也急不得。
修夫人微笑:“这些8方面军的战士身经百战,只要有合适的地形死死守住,1颗子弹消灭1个敌人,两个人4把枪,支持到天黑没有问题。正好这借这个机会,让南部山区的土匪知道8方面军的厉害。”
既然修夫人都这样说了,陈宝祥就不太着急,定下心来观察黑虎山的局势。
黑虎山往南,山脉无穷无尽,如果鬼子攻势凶猛,就可以向南逃走,顺便在地上埋设地雷,让鬼子先头部队全都炸上天。
“陈老板,我们不希望警备大队在这里设置看守地点,相反,如果抗日武装无处可去,就能占据黑虎山,骚扰日军,让他们不得安宁,我已经给他们选好了地点。”
总之,修夫人做事神出鬼没,普通人根本不明白她要做什么,只有等她说出来,别人才能领会。
原来,8方面军的反攻已经开始,只是没有做在表面上,胶济铁路线是兵家必争之地,像益都县这样的胶济铁路线主要城市,肯定会爆发1场你争我夺的战斗。
如果有黑虎山土匪窝子这种地形,能够驻扎1百多名抗日战士,那就是最理想的驻军地点,比胡林谷那边更容易防守隐藏。
“陈老板,按照正常规定,我应该保护孕妇1起向西,先完成1项任务再说。但是,我时刻以大局为重,必须弄清楚,在益都县如何抗日?”
他们两个站在山崖上,居高临下,远眺益都县城的方向,陈宝祥更加钦佩修夫人。
她是作为指挥官留下来勘察地形,调度1切,确保将来的胜利。
“这么说,8方面军的反攻很快就要到了,我真是做梦都盼着他们解放济南,把日本鬼子杀光!”
修夫人微笑着点头:“日本鬼子的战线拉得太长,在太平洋战区处处受到打击,美国人正在投入战争。此消彼长,我们此刻发动反攻战,沿着胶济铁路线消灭鬼子,就像当时他们沿着胶济铁路线,占领山东1样,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陈老板,我们每个人肩上都有责任,谁都不能推脱,像你这样有热情的中国人,才是抗日的中坚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