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给陈老板放放血,他就明白了。这家伙属全聚德烤鸭的,肉烂了嘴都不烂!”
有人吆喝着,黑暗之中,匕首光芒闪烁。
陈宝祥不想搞出任何事情来,在这里杀人,恐怕并不明智,这些人毫无顾忌,而他却不能各位。
大家都是济南人,能不能给点面子,日本鬼子如此猖獗,我们就不要再自相残杀了,大清龙脉这件事有很多人盯着,但我不知道内情,就算是情报落在日本鬼子手里,那也跟我无关。
他说的都是实话,但这些人很显然并不相信,陈老板你跟日本人走的那么近,是日本人的忠实狗腿子,你能不知道这些事,别骗人了,告诉你们我们既然敢对你下手,就是做了调查,今天晚上你不说出点真实情况,恐怕就走不了了。
这些人玩世不恭,每个人手里都抓着匕首。
绕着陈宝祥走来走去,陈宝祥心里有气,他想不通为什么自己到任何时候都受到气压,过去是日本鬼子,现在是江湖同行,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被别人屡次逼上绝路。
当下他可以展开反击,看这些人的身手并没有什么了不起,并且大家都是冷兵器,不会在枪械上占什么便宜他观察左右的情况,只要杀了前面的三人,拔腿就跑,一定能跑出去。
就在这时有人经过,手电筒向小红桶里照进来。
那几个人亮出匕首,恶狠狠的叫着,赶紧滚开,别妨碍大爷们办事儿,外面的人叽里呱啦的叫起来,原来是日本鬼子的巡逻队,立刻。
埋伏者四塞尔堂忘了陈宝祥,陈宝祥想不到竟然占了日本鬼子的便宜,不然的话他得耗费力气跟这些人打一场才能脱身,他觉得精疲力尽,济南本地江湖,竟然堕落到这种程度,向自己人下手,却不敢惹日本鬼子。
他觉得好笑,假如济南人都这样,这座城池真的就要沦陷了,本地人反而不如过路人,就好像张传杰那样,至少敢跟日本鬼子面对面硬冲。
日本鬼子的巡逻队过来,绕着陈宝祥看了看,又搜了他的身,然后扬长而去,他们根本不在意这些没有枪的百姓,害怕的只是八方面军和南方军。
陈宝祥无奈,在这个年代冷兵器已经过时,只能偶尔使用,大部分人都使用手枪,快速解决问题不费吹灰之力。
他想起大人物,对方带的保镖雄赳赳气昂昂,一看就是江湖高手,他们之所以能够横行江湖,是因为胸怀大志。
陈宝祥反观自身,觉得自惭形秽,什么时候才能像大人物一样,拥有绝对的力量,走到哪里都受人尊敬,他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向东,回到米饭铺,可是他的心思已经留在了正觉寺街的小院,不知道大人物和修夫人将会探讨什么样的问题?
如果大人物通过济南一直向东,整个山东的抗日形势就会扭转,这也是陈宝祥愿意看到的。
他好好的睡了一夜,虽然也做了一些干奇百怪的梦,但清晨起床体力还是恢复了不少,有月娥告诉他,日本军部那边今天要六十份饭菜,比平时多了两倍,所以清早起来就得好好准备。
陈宝祥吃惊,从饭菜数量上就知道今天日本军部突然多了三十个人,不管是官员还是士兵,都是一次可怕的变化,他和柳月娥同时起床准备饭菜上午十一点,带着传闻拎着食盒,到了日本军部送到厨房里。
他自己观察四周,仍然看不到张传杰的影子,厨房里的日本人,用半生不熟的中国话告诉他,最近厨房里闹老鼠,好多吃的东西都被偷走了,晚上只好把吃剩的饭菜锁起来,陈宝祥心里一动,如果张传杰还活着,肯定会出来偷东西吃,不能一直饿下去。
他希望张传杰活着,到时候彼此呼应,消灭日本军部,他现在已()
经想清楚了,只有消灭日本鬼子修夫人才安全,太行山安排修夫人做的事才越来越轻松。
陈宝祥也觉得无奈,现在他做任何事都想起修夫人,为对方考虑越多,肩头的压力就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