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步调出奇的一致准备开溜,司昀早就看穿了。
一脸的委屈,可怜巴巴的看着三个人,“大哥,二哥,三哥……”
三个人一回头就看见司昀一脸可怜巴巴的模样,顿时暗道不好。
司昀有玉公子一称,若是换上女装,根本分辨不出这到底是个女娇娥还是男儿郎。
三个人都很无奈,为何这偏偏不是个妹妹。
看着一脸可怜兮兮的表情的司昀,三个人都明白,这是装给自己看的。
可是,拒绝不了,根本拒绝不了啊……
大哥司()
卫率先扶额,叹了口气,“我……晚点再去看也不迟。”
“二弟想必,也不着急吧。”司卫笑吟吟的看向司翊。
司翊叹了口气,将账目和算盘又放回了石桌之上,“我也不是很急。”
自家的弟弟,宠着呗。
要是个妹妹该有多好?
司中平日里和司昀最为要好,看着司昀的样子,司中故作不耐烦的样,“我才不要。”
司昀快步走到了司中身边,抱着自己的长枪,故作可怜,“好三哥,求你了。”
“三哥好,好三哥,你就留下看看呗。”
司中闭眼不看司昀,可根本架不住司昀一口一个好三哥。
司中不耐烦的唉呀了一声,司昀这才停下了叫喊。
睁开看看着司昀,司昀一脸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
司中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看就看,快点吧。”
司昀听到这个答案,脸上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司卫和司翊看着这一幕都无奈宠溺的笑着摇了摇头,这俩孩子。
司中坐在地上,嘟囔,“还好你是个弟弟,若是个妹妹,还不得被宠成什么样?”
一旁的司卫和司翊都听见了这话,看着已经在舞枪的司翊笑着打趣。
“若是小昀是女娃儿,要我说,我们三兄弟当中,也就是三弟你最会宠妹妹。”
司卫打趣的说道。
司中仰起脑袋看着司卫,“怎么会。”
二哥司翊此时也开了口,“怎么不会?你啊,也就是嘴硬罢了。”
“我才没有。”司中别开了脑袋。
司中看着司昀,若是真的多了个妹妹,好像真的府中上下没一个人拒绝的了啊。
看着司昀舞枪,司中抱着手里的长剑,一时间只觉得手痒痒。
站起身,拔出长剑就飞身跃去和司昀切磋了起来。
司昀反应也很快,两个人打的有来有往,很是精彩。
但很快,司中便占了上风。
司昀招架不住,只好认输。
司中是四兄弟中武学天赋最佳的,这也就是司父格外看中司中的原因。
只可惜这孩子心不在国,而在江湖。
司昀一番切磋下来,有些累了,坐在地上和司中靠在了一起。
“三哥,你的剑就叫昭辉如何?两者都有光亮的意思。”
“行侠仗义,除暴安良,斩尽世间不平,做那一束光。”
司昀微微仰起头,让温暖的阳光肆意地洒落在他那张英俊的面庞上。
阳光仿佛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都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此时此刻,这片宁静的院落成为了他们四人的天地。
司卫和司翊也都坐到了二人身边,围坐在一起,享受着这份难得的悠闲时光。
也没有在乎是否是在地上,只是开始了他们的闲谈。
他们彼此间谈笑风生,分享着生活中的点滴趣事,时不时发出爽朗的笑声。
微风轻拂着他们的发丝,带来一丝凉爽的感觉。
周围的花草树木也似乎被他们欢快的氛围所感染,轻轻摇曳着身姿,为这个美好的时刻增添了几分生机勃勃的气息。
在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没有尘世的喧嚣,只有兄弟间真挚的情谊和无尽的欢乐。
他们沉浸在这温馨的氛围中,共同度过这段难忘的时光。
可这宁静的日子,终归不属于司家。
自此,少年的剑名唤“昭辉”,可现如今,昭辉终归是染上了锈()
迹。
它并没有斩尽世间不平,只是守着这片坟地,一年又一年。
那个少年也没有仗剑江湖,只是守着这个国,一年又一年。
当初那各怀所志的四兄弟,三个都躺在了这里,一年又一年……
只是这个剑身中住着那个仗剑江湖的少年的灵魂。
他守着,等待着,期盼着,能真的做那昭辉。
可昭辉只救下过一个人。
孙鸽。
司中停下了舞剑,长剑落在地上发出一声声响,手中的酒坛子滚落在地。
一旁是几个空了的坛子。
司中呆呆地看着眼前那几个已经空空如也的酒坛子,突然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我为何就是喝不醉呢......”
他的声音低沉而又沙哑,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一般,其中还夹杂着些许难以抑制的哽咽。
“是不是只有喝醉了,才能让我暂时忘却这一切......”
“才不会像现在这般难耐......”
“大哥二哥,你们教教我,借酒浇愁,愁不灭,人不醉,该如何啊?”
司中的眼神愈发迷茫,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终于,他心中的悲痛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他扑倒在三座坟墓前,放声大哭起来。
“我甚至......连替她殓葬,不,哪怕只是去看上一眼的资格都没有啊......”
司中的哭声撕心裂肺,充满了无尽的哀伤与悔恨。
“孙鸽......你究竟对我有没有哪怕一星半点的喜欢?”
他喃喃自语道,似乎想要从冥冥之中得到一个答案,但回应他的唯有一片死寂。
“为什么......为什么我还是清醒如初......”
司中一边痛哭流涕,一边将额头紧紧贴在地上,身体因抽泣而不停颤抖着,模样甚是凄惨可怜。
昭辉唯一救下的少女是那年仗剑江湖的少年的怦然心动。
是这些年藏起来的爱意。
是如今这个将军此时只能一个人承受的噬心之痛。
他很高兴佑锦有齐佩煊护着,他也很高兴佑锦有师傅挚友们。
一个人的滋味太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