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司家,得站在我这边。”
司中闻言,放下了拦着去路的手臂。
“司家,只护明君。”
“贤明之称我当的起。”齐工毫不犹豫的回答。
两个少年对视,齐工一脸认真,司中却看到了齐工眸子里映衬着的那个少女的背影。
你也心动了啊。
不过,不愧是皇帝最疼爱且最看重的九皇子。
哪怕是喜欢的人,也可以用来作为筹码。
也是,自古以来,帝王一直如此。
“好。若你办不到,司家的虎符也会成为扑向你的猛虎。”
两个少年的影子在月光下不断的拉长,少女的影子消失在了长街上。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
那长街的拐角,孙()
鸽身边站着高出她不止一点的荒伍。
荒伍手指绕着胸前的一缕墨发,“荒主,万一刚刚司中不放了您,九皇子继续追过来,您可就危险了啊。”
孙鸽细眉一挑,脸上的笑容灿烂。
毫不犹豫的就回答了荒伍的问题,“他们不会的。”
孙鸽靠着墙,抬头仰望月光,想着什么,脸上的笑容却泛起了一丝苦涩之感。
抬手捂住了心口的位置,再次回答了荒伍的问题。
“是的,他们不会的。”
毕竟,少年的爱意就像星火随风起,炽热的光就如同夜里燎原的烈焰。
她感受的出来。
再加上,不论是齐工还是司中,二人都是被命运束缚住了的人。
他们深知这种束缚的窒息感。
又怎么会看着爱人依旧被束缚呢?
自此,荪国和亲的公主消失,孙鸽获得了自由。
司中回过神,叹了口气。
而此时,齐佩煊的屋外,云糯糯凑到了沈土元的面前去问齐佩煊的情况。
“瑞王他怎么样了?”
云糯糯一脸忧心,虽然和瑞王相处的时间不多。
但是每次司佑锦和齐佩煊相处的时候,司佑锦身上散发的那种感觉是轻松简单又快乐的。
会不自觉的笑,会怼人,会拆台。
他变得鲜活,变得像个普通人一般。
还记得那天齐佩煊被绊了一下,而后踉跄了几步险些摔倒。
最后司佑锦虽然扶住了齐佩煊,但却狠狠的取笑了齐佩煊一番。
那是云糯糯第一次看到司佑锦笑的直不起腰。
那时他还和齐佩煊讨价还价,要求下次请他吃饭以表感谢。
齐佩煊则是无奈又宠溺的笑着,应着说:“好好好,唉呀,被你扶一把真贵。”
“佩煊可是有什么意见?不妨直说啊。”司佑锦双臂环胸,语气里带着些任性的味道。
“有,本王当然有意见。”齐佩煊一脸认真。
司佑锦盯着齐佩煊,只听见齐佩煊说道:“本王的意见就是……”
“去福至楼吃!”
“本王请客,本王就提这点意见怎么了!”齐佩煊一脸任性。
司佑锦很明显的顿了一下,而后拒绝说道,“我不要,我要去百味楼吃。”
齐佩煊本想说什么,看了一眼司佑锦,司佑锦一副你得听我的话的任性模样。
“行嘛行嘛,百味楼就百味楼……”
见司佑锦这么说,齐佩煊的气焰弱了下来,也便从了司佑锦了。
只要在齐佩煊面前,司佑锦更像是个孩子。
可以任性,被娇纵着的孩子。
云糯糯知道齐佩煊对司佑锦的重要性。
所以她很担心,她为司佑锦担心齐佩煊,也担心司佑锦。
在场的,没有一个不明白齐佩煊对司佑锦的重要性。
云糯糯抓着沈土元的手臂,一脸担忧。
沈土元看了一眼众人,笑着说道:“害,没什么事。”
“我已经用银针护住了心脉,只要最后他体内的蛊毒解开就成。”
众人听到这个答复都不由得松了口气。
麦雅看着沈土元头微微一歪,脸上带着笑,冲着沈土元挑了挑眉。
无意间和麦雅对视上了的沈土元扭头避开了。
“好啦好啦,大家都先去忙自己的……”沈土元说着让大家离开。
众人想了想,也是,现如今瑞王既然没什么大碍好好的照顾着就好()
了。
且大破敌军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想着众人也都散去。
离去时还说道,“若有什么事便吩咐我们。”
人群散开,人都走了,只有麦雅还站在原地。
云糯糯本想拉着麦雅一起走的,可是麦雅却让云糯糯先离开。
人都走了之后,庭院里只余下沈土元和麦雅。
麦雅只是站在那,什么都没说,盯着沈土元。
就像一条埋伏已久的青蛇,只等下一秒咬死面前的猎物。
眸光里带着杀意。
沈土元自然能感觉出来麦雅那不善的目光。
紧张的看了一眼麦雅,内心狂嚎:这娘们怎么还不走,她看得我背后发怵啊。
正想着找个理由开溜的沈土元此时却听见麦雅开了口。
“蛊毒?”麦雅淡淡的重复出了这个词。
沈土元愣了愣,尴尬的笑着,“是,是啊。”
“瑞王何时中蛊毒呢?”麦雅淡淡的开口,噙着笑。
沈土元挠了挠头,“大致是……被俘的时候育荒的人……”
“育荒中,荒肆善蛊,荒伍善武,主事共五名,荒伍最强,而后荒肆。”
“在育荒中,会蛊毒的只有荒肆和荒三。”
“可荒三此番被派骚扰西国边境被我国莫斯安将军斩落下马后服诛。”
“另外,我得到消息,荒贰带人趁乱攻打荪国,荪国本在整顿,苦苦支撑。”
“本该先支援宝元的我却得到皇姐传书,先一步支援荪国。”
“而瑞王被俘前,荒三就已经在骚扰西国边境,而荒肆早在瑞王助荪国国君登基时被瑞王亲手斩杀。”
“敢问,瑞王如何中的蛊毒?”
麦雅盯着沈土元,眸子里带着一丝敌意。
沈土元吞了口口水,不知该作何解释。
一时间麦雅的目光落在了沈土元的身上,沈土元闭口不言。
沈土元叹了口气,看了一眼身后紧闭的房门,
迈开步子走了。
麦雅也不急就跟着沈土元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