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霜?
是了,刘家小姐叫刘霜。
面前的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陈恬怡。
自己喜欢了多年的男人,喜欢上了面前这个躺在床()
榻上的女人。
陈恬怡上前去给刘霜搭脉。
可摸到脉后陈恬怡有些犯难的皱起了眉。
毕竟现在的刘小姐,就是一个活死人的状态。
蛊术又不是什么仙术哪里能让刘小姐和最起初一样活蹦乱跳的?
男人带着期许的目光看向陈恬怡,陈恬怡不知该如何开口,只是面露难色。
见少女脸上露出的为难之色,男人皱起了眉头,他露出了疑惑之色。
而后想到了什么似的,脸上的表情有了变化。
带着些怒意,“你是不是,因为你喜欢我,可我却爱霜霜,所以才不愿意救她!”
陈恬怡怔住了。
原来他一直都知道她喜欢他。
“不是。”
话刚说完,陈恬怡的脖颈便被男人扼住抵在了墙上。
她双脚浮空,只觉得脖子生疼,还有窒息感。
她本能的求生反应让她使出了蛊,她炼了很久的情花蛊终于用在了这个男人身上。
男人顿时松开了手,而后痛苦的倒在了地上。
这就是传言中的情蛊,她炼出的情蛊。
看着面前的男人在地上痛苦的不断翻滚。
陈恬怡也因为男人松开了手,所以瘫坐在地,不断的呛咳。
陈恬怡带着泪水,看着疼的满地打滚的男人,红了眼眶。
“我是真没想到……你会对我下蛊。”男人在地上痛苦的挣扎着。
“果真,你们炼蛊之人都是无情无义之徒,薄情寡义之辈,只懂得用蛊伤人。”
陈恬怡听见男人这般说自己讽刺的笑了。
“到底是我无情无义,薄情寡义,还是你为了她却要取我性命!”
“我会蛊术,不是仙术!”
“我也是个人!”
陈恬怡发了疯一样冲过去抓起男人的脖领子,“你告诉我,你到底喜欢她什么!”
冲着男人吼完这句话,又无力的松开了手,男人因为中蛊无力的摔在地上。
少女讽刺的笑着,在男人面前蹲下身子“说你爱我啊,说了我便给你解药,让蛊毒平息。”
男人笑了,吃力的爬到了床边,靠着床,和刘霜十指相扣。
那年冬天,自己去集市上倒卖打猎获得来的兽皮。
刘霜带着婢女从摊前路过,她披着红色的毛领披风,笑的温柔。
一颦一笑都勾人心弦。
但他知道的,自己和她肯定不会有什么交集,可无巧不成书。
这个姑娘遭遇了偷,自己出手相助,也便相识了。
再后来相知相爱。
这段感情被刘老夫人发现,他本在为此时犯难,却不曾想,刘家少爷惹祸上身,拖累整个刘家。
不知得罪了何方势力,刘家遭人血洗。
刘家小姐刘霜和她的贴身丫鬟虽然逃过一劫,但却在逃跑的路上跌下山坡,头磕在了石头上。
等到小丫鬟寻到她背回来找大夫医治,也便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他本和陈恬怡游历四方,因为刘霜停下了脚步。
他再来找刘霜的时候,却看见刘府成了如今的样子。
报官巡查,却查不出个头绪。
他寻遍了周边小有名气的大夫,都无计可施。
所以他想到了陈恬怡,传言蛊术能让人死而复生。
而且这些年,陈恬怡确实是什么都没变,所以只有陈恬怡了吧。
只有陈恬怡能救自己的霜霜。
时间流逝,终于男人再也熬不()
住了。
松开了那十指相扣的手,爬到了陈恬怡面前辣住了陈恬怡裙摆。
“恬怡,我爱你。”
陈恬怡看着面前的男人笑出了声,笑着笑着眼泪却从眼眶中滚落。
可笑,可笑啊……
“你爱谁?”
“我爱你。”
听着男人的回答,陈恬怡看向了床榻之上的刘霜。
“他对你感情也不过如此,若真爱,区区情蛊罢了,不是吗?”
陈恬怡掏出解药塞进了男人的口中。
男人倒在了地上晕了过去。
陈恬怡大笑出声,而后踢了男人一脚,把男人从自己脚边踹开。
陈恬怡高傲的抹去了眼泪,看向了扒在门框那一直看着屋内的一切的小丫鬟笑了。
走了过去,小丫鬟见陈恬怡靠近,接连后退,眸子里满是恐惧之色。
陈恬怡抓住了小丫鬟,挑起了小丫鬟的下巴,“怕什么?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陈恬怡说着将自己随身的荷包塞到了小丫鬟的手中。
而后转身离去。
小丫鬟怔怔的看着陈恬怡离去的背影,只听见陈恬怡说道:“我的蛊术并非仙术,救不了你家小姐,告辞。”
“另外,他身上的情蛊,我也解了。”
只可惜自己用心血花了十年喂养出的情蛊。
自那之后,她在外游历了七年,而后回到了恬蛊村。
她也没有再听到过有关那个男人的任何消息。
她再也不信男人的承诺。
男人,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可信的生物。
她要做天下第一的蛊术术士,医者难医,蛊术相医。
她想要让天下人知道,这世间用蛊术害人之徒只是少数。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在床上的齐佩煊突然抽搐发出痛苦的呜咽声。
陈恬怡这才看向齐佩煊。
蛊毒发作了吗?
只见齐佩煊痛苦的挣扎着,睁开了眸子,眸子里满是血丝,他从床上滚落。
从一开始痛苦的挣扎、嘶吼,到后面疼的已经没力气了,死死的揪着自己的衣裳。
齐佩煊喘着粗气,指尖一松晕了过去,这个过程只用了短短半盏茶的时间。
陈恬怡只是看着,见齐佩煊晕了过去之后才上前去给齐佩煊搭脉。
看来这个蛊虫除了折磨人就没什么特别之处了。
也不知道这个蛊毒多久发作一次呢……
不过既然不能致人死地,那这种蛊虫也就让她觉得有些兴致缺缺。
陈恬怡想着也没管在地上晕了过去的齐佩煊,而后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