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瑞王?”少女此时开口,她已经走到了齐佩煊面前。
齐佩煊看向少女,“在下齐佩煊。”
少女眯了眯眼睛,脸上的笑意不减。
是齐佩煊,而非瑞王,他到现在都还顾着那坐在高高的庙堂之上的人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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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陈恬怡。”
陈恬怡笑着走到了背着司佑锦的拦路者面前,示意人把司佑锦放下来。
齐佩煊见状连忙走过去,扶住司佑锦,自己跪坐在地,让司佑锦靠在自己怀里。
陈恬怡看着齐佩煊强撑当做没事样子,不由得皱眉。
但她什么都没说,只是替司佑锦把了脉,看了看司佑锦的情况。
一抬眸就看见了齐佩煊一脸关切,“璇儿,她怎么样……”
他连声音都有些发颤,他的手一直紧紧的握着司佑锦的手。
陈恬怡眸子里闪过一丝羡慕之色,而后看向齐佩煊。
“救她,于我而言,很容易。”
陈恬怡说着站起身,齐佩煊眸子里满是喜悦,情绪里带着激动。
“求你救救她,你开什么条件。只要无伤百姓,无害国家,我都可以答应。”
陈恬怡看向齐佩煊,字字情真意切,而后讽刺的笑了。
“什么条件都可以?好啊。”
陈恬怡说完就转身离开了,齐佩煊不明白,想抱起司佑锦跟着去。
可他却发现自己好像使不上什么力气了。
陈恬怡再次回来的时候,手里端着一盘糕点。
糕点递到了齐佩煊面前,齐佩煊抬头看向陈恬怡,面露疑惑。
陈恬怡笑着说道:“这个里面包着的是我新得的蛊。”
“我也不知道,你吃下去会如何。”
“可能,七窍流血而亡,可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亦可能……”
陈恬怡一边得意的笑着,一边将手里端着的盘子递到了齐佩煊面前。
“只要吃下去,你就救她是吗?”
话还没说完就被齐佩煊打断。
陈恬怡脸上的表情僵住了,而后立马恢复了一开始的笑容。
“是啊,吃下去,我就救她。”陈恬怡给出肯定的回答。
话音刚落,就觉得手上一沉。
只见齐佩煊抓起了两块糕点就往嘴里塞。
嘴里塞着还问道,“要全吃完吗?”
陈恬怡愣在了原地,齐佩煊抓第三块的时候,程恬怡收回了盘子。
“不用。”
看着齐佩煊将第三块糕点毫不犹豫的吃完。
齐佩煊抬头,居然带着笑容,眸子里是喜悦之色。
他一开口便是,“现在能救我的璇儿了吗?”
陈恬怡眸子里满是难以置信。
为什么……为什么会和她认知中的男女之情不一样……
齐佩煊笑的像个天真的孩子,陈恬怡脸上的表情僵住了。
不只是陈恬怡,所有围观的人都露出了诧异之色。
曾几何时,村里也有前来解蛊之人,带着他心爱之人。
可面对作为救人的条件“成为新蛊的药人”的时候,他们会拒绝,会犹豫。
所有人都会有那么一段时间权衡利弊。
可是……他……
他没有犹豫,甚至是喜悦,他在喜悦自己的爱人有了生机。
他只想要她活着。
陈恬怡转身,“把她抱进来。”
说完她迈步向前走,没有丝毫要等的意思。
齐佩煊想要起身,可全身上下火辣辣的疼。
看着陈恬怡走出了一小段距离,他有些急了。
额头和手背的青筋暴起,他抱着司佑锦站起了身。
他满身是血,脸上都有一道鞭痕,他抱着司佑锦大步跟了上去。
所有人都只()
是这般眼睁睁的看着,都觉得有些震撼。
百十余鞭的皮开肉绽之痛,可不是一般的毅力可以撑下来的。
所有人一路尾随,跟着来到了一个木屋。
这是陈恬怡的家,竹篱笆围起的小院站满了人。
齐佩煊跟着陈恬怡进屋,将司佑锦放到了床上。
看向陈恬怡,开口只是那一句,“拜托了,救救璇儿。”
说完他再也撑不住了,倒在了地上。
陈恬怡看着倒在自己脚边的男人,看向了司佑锦。
淡淡的开口:“让陈大夫来看看,别让药人死了。我还想看看新蛊的功效呢。”
屋外的人群里走出一个老头,这就是陈大夫,他带着俩壮年将齐佩煊抬走了。
陈恬怡叹了口气,从架子上拿了一个罐子。
这是她培育的蛊虫,要想救司佑锦,只能用这个蛊去吞噬她体内的蛊毒。
然后自己再解开这个自己下的蛊毒。
只是自己这十年培育出的蛊虫,她倒真的有些舍不得。
陈恬怡想着却还是将蛊虫捉了出来,挤出蛊虫的毒汁滴入司佑锦口中。
半盏茶时间不到,司佑锦额头上便出现了细细的汗珠。
陈恬怡这才起身忙活了起来。
各个药罐中寻出各种各样的新鲜药材,研磨出汁。
唤来一个人进屋扶起了司佑锦,要将药汁给司佑锦服下。
司佑锦刚被扶起身子坐着,就猛的呕出了一口黑血。
司佑锦仿佛有了一丝意识,只是喃喃,“佩煊……逃……”
本打算给司佑锦喂药的陈恬怡将司佑锦说的话听的清清楚楚。
动作有些发愣,张了张嘴,但什么都没说出口。
只是坐到了旁边,将碗递到了司佑锦嘴边,“来,喝了,齐佩煊现在没事。”
司佑锦听到后半句后,才慢慢的喝下了药。
喝完司佑锦又没了意识,陈恬怡让人将司佑锦放好。
“她已经没什么事了,你在这看着,我去看看我的药人。”
说完陈恬怡就走了。
一出门见仍然还有不少村民在门口,“诸位,怎么了嘛?”
村民们摇了摇头,表示没什么,他们想着若是有什么事,他们也能帮上点什么忙。
“已经无事了,大家都回去吧。”陈恬怡说着走了。
村民们也就都散了。
陈恬怡去了隔壁的房间。
推门而入,就见陈大夫坐在那为齐佩煊医治。
“怎么样了?”
陈大夫看了一眼陈恬怡,“本就有内伤还未痊愈,现如今收了如此严重的外伤。”
“再加上……”
陈大夫看了一眼陈恬怡,接着说道:“恐怕……有些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