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司佑锦在自己的屋内里看着书。
此时司遇淑不顾池樱的阻拦闯了进来,又在司佑锦这大闹了一番。
这种毫无理由的撒泼对司佑锦而言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这种三天两头的闹剧司佑锦一开始虽说有些生气。
但顾忌她是自己的姐姐所以一再忍让,但今日司佑锦不悦的丢下了手中的书。
池樱侍奉多年,自然感受到了司佑锦的微微怒意。
立马拦着司遇淑,“大小姐,今日少爷身体有些不适,您还是别闹了,快回吧。”
若是真的出什么事,到头来委屈的还是自家的主。
司遇淑直接撇开了池樱来拦着的手,推了池樱一下。
一脸任性的说道:“我闹怎么了?我今天不仅要在他这里闹,我还要砸东西了!”
说着直接过去随便拿起了一个东西就往地上砸。
只听见砰的一声,书柜上的瓷瓶被摔碎,书也被弄翻在地上。
司佑锦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怒火,起身去捡被司遇淑弄在地上的书。
池樱以为司遇淑今日会像往常一样闹完就走的,便没拦着司遇淑,帮衬着去捡书。
谁曾想司遇淑见两个人收拾书不搭理自己,就气冲冲的跑到了司佑锦衣柜边。
打开衣柜,抓起一个小箱子就往外砸。
两人注意到司遇淑不仅没走还要砸箱子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箱子砸在地上,木箱破碎,里面的东西也散出来摔在地上。
还有那一个包的好好的小包袱。
箱子里飞出来的碎渣砸在司佑锦面具上,掉落在地上。
司佑锦低头看着这满地的东西。
那些东西不是其他,而是之前齐佩煊送给自己的小玩意。
里面好多东西都摔坏了,包袱里的碎笔洗更是摔的碎的不能再碎了。
“围猎之日,出尽了风头,就知道缠着我的佩煊哥哥。”
“明知道我喜欢,你还不撮合,这就是我的好弟弟啊!”
说着还将桌上池樱和司佑锦捡起放在桌边的一摞书扬到了地上。
司佑锦怔怔的看着地上的盒子里散落出来的小玩意。
摔变形的泥人,骨架都摔烂了的小纸灯,裂了的纸糊面具……
谁成想司遇淑还踢了一下装着笔洗碎片的包袱,发出脆响。
司佑锦满目杀意地抬眸看着司遇淑,身上散发出的怒气让池樱都不由得后退一小步。
司遇淑此时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危险。
直到司佑锦站起身一把抓住了司遇淑的脖子摁在了墙上。
池樱大惊,“主!”
司遇淑的贴身侍婢也惊呼,“小姐!”
池樱满脸担忧看着司佑锦,却没有要阻止司佑锦的意思。
司遇淑的丫鬟要上前扒开司佑锦的手,还没靠近就被池樱拦住。
“不准靠近我主。”池樱满目凶光的看着丫鬟。
见自己阻止不了,司佑锦也没有丝毫松手的意思。
司佑锦掐着的司遇淑更是不断的挣扎着。
一脸难受的抓着司佑锦的手臂,一手不断的捶着司佑锦的手。
那个丫鬟眼泪充满了眼眶匆匆的跑了出去。
一边跑一边就哭了,跑着喊着去找司中和孙鸽。
池樱担忧地看向司佑锦,上前抓住了司佑锦的手腕。
“主。”
司佑锦看向池樱,池樱皱着眉头,摇了摇头,眸子里全是担忧之色。
()
司佑锦的眸子里的的愤怒少了一些,但是依旧没有松手。
冷眼看着司遇淑,司遇淑因为被掐着脖子呼吸不上来拼命的捶打着司佑锦的手。
“司……佑锦······”
司佑锦的手松了松,但没完全松开。
掐着司遇淑的脖子将司遇淑走出去。
走出自己的院子,当着所有在院子外赶来的丫鬟小厮的面,将司遇淑丢在了地上。
司遇淑摔在地上宛若一滩烂泥,不断地干咳。
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头上的发髻都有些凌乱了,但她还是恶狠狠的看着司佑锦。
司遇淑看着的手心和膝盖上都擦掉了一层皮,都火辣辣的疼,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司佑锦,你胆敢对你的姐姐我动手?”司遇淑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才吐出这一句话。
“滚。”
司佑锦轻启薄唇只是吐出了这一个字。
此时孙鸽匆匆的赶来,看见司遇淑倒在地上就赶忙上前蹲下身子看司遇淑的情况。
没有问缘由,也没有问什么事情,一上来就是问司佑锦。
“佑锦,他可是你的亲姐姐,你怎么能掐她的脖子害她性命呢?!”
语气中带着一丝丝哽咽,更多的是急切。
甚至都没有再看司佑锦一眼,更别提听司佑锦解释一句,而是招呼着一旁的下人。
“你们都愣着干什么,找大夫啊!”
司遇淑见孙鸽到来,哭得泪如雨下。
抱着孙鸽哭着说道:“娘亲,我以为……我都以为我要被弟弟掐死了……”
下人们都看了一眼司佑锦,司佑锦只是站在那没动,这才动了起来。
孙鸽不断的安慰着哭的委屈的司遇淑。
池樱站在司佑锦身边看着司佑锦,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司佑锦没有管任何人,而是默默地进了房,关上了门,还拴了。
池樱本想跟着进去,却给栓在了门外。
池樱面对着紧闭的门,听着栓门的身音,不知该如何是好。
回首看着孙鸽扶着司遇淑走,还不断的安慰司遇淑,满眼都是心疼。
“夫人,您的慈爱若可以分一份给主,那该多好。”池樱喃喃,眸子里全是失望。
进了房的司佑锦摘下了面具,再也忍不住眼泪哭了出来。
慢慢悠悠的走到了打碎了的小箱子面前,蹲下了身子。
看着打碎的那些东西,一时间是那样的无助。
这些都不是什么贵重物件,但是这都是齐佩煊送的。
那个干净的少年郎……
一次又一次的让自己心动,一次又一次的保护自己。
而自己却只能和他保持距离,极力隐藏着自己本不用隐藏的秘密。
她将自己的所有身家性命都搭在这个上面。
自己的一辈子都因为她们的私欲而变了模样。
她到底……到底还有哪做的不够好。
哪里不如司遇淑……
将桌布铺在地上,一点一点的拾起东西,眼泪止不住的落下。
拾完东西包好,司佑锦呼了口浊气,擦掉了泪,戴上鬼面具。
打开门。
此时的孙鸽和司遇淑早就不在了,也不见池樱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