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佑锦放下书,看了一眼来人,是孙鸽,司佑锦起身行礼:“母亲。”.
孙鸽笑了笑。
自从那次晚宴回来,司佑锦就和她像是保持了很长一个距离,孙鸽走进门时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该如何面对司佑锦。
“佑锦······”孙鸽站在那许久才缓缓地喊出了司佑锦的名字。
可是司佑锦却没有多大反应,“母亲有何事?”
“佑锦,听闻你要出远门,遇淑,遇淑也吵着要去······”
孙鸽的话刚说到这就被司佑锦打断了,而后反手将书合上,“母亲,天色不早了,请回吧,我要歇息了,我明天需早启程。”
说着就将孙鸽推出了门,而后关上了门,孙鸽欲言又止,只好离开。
司佑锦在关上门的那一刹那,倚着门坐到了地上,抬手摘下了脸上的面具,不由的露出讽刺的笑容。
原以为她此番前来是要关心自己呢,原来又是司遇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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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淑啊司遇淑,我到底哪里不如你,才可以让母亲如此偏爱于你。
池樱此时已经整理好了行囊前来汇报,却不曾想看见孙鸽离去。
待到孙鸽走远了池樱才上前敲门,“主,我已经整理好了明日的行囊。”
“恩。时候不早了,我不需要你伺候了,你也去歇息吧,明日需早起。”
司佑锦说话的声音有些低沉,吸了吸鼻子,而后站起身去了床边。
池樱站在门外听着司佑锦说话的声音。
刚刚夫人说了什么吧,才会让主如此状态,明明她想要的只是一个母亲应当给予给自己的爱啊。
清晨鸡鸣,司佑锦便已经出了将军府,他们约好的,要一同在城门口回合。
司佑锦和池樱骑马到了城门口,看着早已经等候的齐佩煊抱拳行礼,“瑞王。”
齐佩煊抱拳回礼,轻笑,“见外了不是?叫我佩煊就好。”
“好,佩煊。”
见司佑锦对自己改口,齐佩煊开心的笑着。
一时无言两个人等了一会。
可是却迟迟不见齐彦德到,司佑锦抬头望了一眼天空,“佩煊,时候不早了,我先行一步,到时候我们在姝春城见。”
也不等齐佩煊说什么就见司佑锦轻夹马肚,扬长而去,池樱并没有跟上,而是默默的呆在旁边。
齐佩煊看向池樱,“你怎么不跟去?”
“我若走了,您和太子殿下又怎么联系得上主呢?”池樱淡淡的说道。
齐佩煊闻言轻笑,是自己欠考虑了。
思虑了片刻想要打听一点关于司佑锦的什么,可池樱一脸冷淡,不做回答。
等了近半个时辰才见一个马车疾驰而来,驾车的是一个宫女,而齐彦德坐在马车外的另一边,齐佩煊皱眉,一脸诧异。
马车在齐佩煊和池樱面前停下,齐佩煊笑道:“大可不必吧,皇兄,你这是······出门郊游吗?”
齐彦德也无奈一笑,挠了挠头。
马车里探出了两个脑袋,一个是齐梦听,另一个则是司遇淑。
司遇淑见到齐佩煊高兴地挥手,“佩煊哥哥。”
听到司遇淑发嗲的齐梦听看向了一边。
若不是能像往日一般任性,自己才不会和这种人同乘一辆马车。
齐梦听观望四周不见司佑锦的身影。
“司佑锦呢?”齐梦听问到。
齐佩煊回答;“他先行一步了。”
“真是没规矩,就这样先走了。”司遇淑不悦的说道。
齐梦听听到司遇淑这样说就不高兴了,直接回应,“司小将军关心家国天下事,先行一步怎就没规矩了?”
“你们比我们约定的时间晚了半个时辰。”齐佩煊淡淡开口。
司遇淑这才噤声,在马上的池樱嘴角流露出了一抹笑容,但是也没多言,五个人才缓缓启程。
“我们加快些追一追司佑锦吧。”齐彦德提议到。
齐佩煊也同意,但池樱却开口了,“追不上的。”
两个人看向并驾齐驱的池樱,池樱看了一眼二人,解释到:“主骑得是上等的军马,如果我们没有马车,大可追一追,可······”
说着看了一眼后面的马车,三个人对视一眼,而后接着说道:“依照主独行的性子,日夜兼程,怕是后日一早就可以到。我们中途还得休息,怕是得后日晚上了。”
齐佩煊叹了口气,三个人都不再多言,而后赶路,夜幕降临才找了个店家住下。
而司佑锦则是在树林子里随意找了棵树在树上眯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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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将近一个时辰就听见了细微的声音,司佑锦睁开了眸子,是从远方传来的,司佑锦飞身往那边去。
随后就落到了一棵树上,看着一个女子拿着包袱,急匆匆的跑着,时不时回头看一眼,而后绊到了脚里的树根摔倒在了地上。
女子顾不得疼痛,爬起来瘸着腿就想要跑,谁知身后追上了好几个壮汉,手里都拿着钢刀,看他们的装束更像是山贼。
女子害怕的看着面前的人不断后退,那几个壮汉不断逼近。
司佑锦一跃而下挡在了女子的身前,银色的鬼面具吓得三个壮汉后退了好几步,一脸警惕的看着面前的东西。
在发现是人之后不由得舒了口气,而后立马一脸凶相的骂道:“老子还以为是什么呢,他娘的,你小子识趣的就赶快滚,别多管闲事。”
“想留住性命的话,就滚。”司佑锦淡淡的开口。
语气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就好像月下的修罗。
中间的人示意身边的两个人一起上,那两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面前的人血溅当场。
血溅到二人脸上,两个人一脸惊恐,看着面前倒下的兄弟,他脖子上那道致命的口子还潺潺的流出血,而沾着血的只有在他身旁那一片叶子。
“还要往前吗?”司佑锦淡淡的开口。
这时候的司佑锦在二人的眼中更像是索命的罗刹,两个人不断地后退,而后跑了。
两个人逃跑司佑锦也没打算追,回身看向那名女子。
头上那对小巧精致的珠花和头发之间勾了一颗苍耳。
面前的人脸上泪痕未干,想必刚哭过,身上的罗裙也脏了,还有些破损。
想必是逃跑的时候勾坏的,脸上也蒙了一层灰,但借着月光看清面前人的容貌的时候司佑锦愣住了。
“你怎么在这?”
语气里带着诧异的问。
能不诧异吗?应该在吏部尚书府的千金大小姐居然在城外五十几里的林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