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敲响了齐佩煊的房门,原本已经睡下了的齐佩煊被吵醒。
齐佩煊起身开门。
虹跪在地上,齐佩煊皱眉,“何事。”
虹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告诉了齐佩煊,齐佩煊越听脸色越沉。
原本他手扶着的门框出现了清晰可见的裂纹,顷刻间化作了粉末落在了地上。
而后外衣都没穿就直奔将军府。
到了将军府门口,就见司佑锦跪在那,手里攥着破碎了的小玩意。
冲到司佑锦面前,喘着粗气,扶住了司佑锦的肩。
司佑锦微微抬眸,看着面前喘着粗气的少年,张口说的第一句话是,“抱歉。五殿下赠的东西,我未妥善保存。”
“只是几个物件而已,不必多言,来,我带你去找大夫。”说着齐佩煊就要扶司佑锦起来。
司佑锦没动,看着齐佩煊身上的衣服,司佑锦心有些触动。
“夜深寒凉,殿下还是快些回去吧,我被爹爹罚跪到明日天明。”
“吾知道,你是因为吾带你逛夜市,买了这一堆东西,所以……”齐佩煊拉着司佑锦。
想将司佑锦从地上拉起来,又怕自己力气用大了,弄疼司佑锦。
话还没说完就见司佑锦摇头,“不是的,我受罚是因为犯了家规,与五殿下无关。”
齐佩煊松了手,就这样愣愣的看着司佑锦。
而后走到了司佑锦身后,就这样站着。
默默的陪着司佑锦,什么都不干,什么都不说。
虹看着两少年,一个隐瞒了真相,一个明知却默默陪伴。
虽然两个人身份不俗,但他们现在就像是普通的兄弟一般。
虹默默的回府去为齐佩煊拿了外衣。
月光下,护国将军府门口,两个少年默默无言,但两个少年的心在一点点互相靠近。
一直等到鸡鸣,东方抽出一点亮芽,齐佩煊走到司佑锦身边,扶着司佑锦的手臂,“天明了。”
司佑锦在齐佩煊的搀扶着站起身。
“多谢五殿下。”
“叫我佩煊。”齐佩煊淡淡开口。
一直没现身的池樱此时出现,“主,我带您去上药。”
说着蹲到了司佑锦面前,司佑锦扑到了池樱背上。
“要不,我随你们一起去吧,姑娘家家给司佑锦上药是不是不方便。”齐佩煊开口。
池樱和司佑锦对视了一眼,司佑锦婉拒,“回府我让小厮给我上,快要到上朝的时间了,五殿下还是准备准备去吧。”
齐佩煊看了一眼时间,虹也上前表示确实,齐佩煊只好点了点头,“那你多注意休息。”
司佑锦点了点头。
四人分别。
今日早朝,司中说司佑锦身体抱恙,告假不来早朝了。
齐佩煊听着不悦的看着司中,但又不好把这事拉出来说。
也不知今日怎得,齐工居然齐佩煊封为瑞王。
多年前,齐工想立齐佩煊为太子,可齐佩煊不喜禁锢,所以一直推脱。
后来齐工才作罢,那时也曾说要给齐佩煊封王,可皇后当时说佩煊年纪尚小,封王就要在宫外开府,有些不妥。
这事也就延后了,也被人渐渐抛之脑后。
齐佩煊不喜呆在宫中,所以一早自己买了个府邸,住在宫外,齐工得知此事也算是默许。
齐佩煊府邸的匾额也因为如此一直挂的是齐府。
可今日这是怎么了,没有丝毫商量,就将自己封为瑞王。
但齐佩煊不好多问,只能受封。()
一晃就过了一周,一日早朝,齐彦德出列行礼。
“启禀父皇,儿臣有事要奏。”
“说。”齐工高坐在那正中间。
“大家可知姝春城?”齐彦德问。
齐佩煊淡淡开口,“听闻姝春城本有我国第二京都的美誉。位于京都西北方。”
齐彦德点了点头,“是的,可不知为何,近年来姝春城有些传言,想必父皇多少有所耳闻,可巡查大臣去了一拨又一拨,回禀的东西都大致无二。儿臣希望父皇可以派人细查一翻。”
齐工思虑片刻,“恩。这事容朕想一想,还有其他本可奏吗?”
而后吏部尚书上前奏本,而后齐彦德退到一旁。
就这样早朝结束,齐彦德和齐佩煊都被叫去了御书房。
御书房内齐工看着齐彦德说起了齐彦德今日在朝堂之上奏的事情。
“你们谁想去姝春城一趟?”齐工淡淡的开口问道,但是还是看着手里的奏章。
哪曾想齐佩煊和齐彦德同时说道:“儿臣愿去。”
两个人对视一眼,而后相视一笑,齐工抬眸看了一眼这对兄弟无奈一笑,“此事事态复杂,罢了,你们一同前去吧。”
“儿臣,还想要求一个人同行。”齐佩煊开口。
齐工抬眸只看了齐佩煊一眼,笑道,“准了,让司佑锦一同前往吧。不过既然司佑锦要去,你们可得多听听人家的意见。至于其他的人,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齐佩煊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谢父皇。”
而此时司佑锦在将军府让池樱上了药,池樱还给司佑锦上了除疤的药物,这是上次月吟给司佑锦换衣服的时候注意到的。
说是除了那肩头的微微凹陷,其余的疤都可以去掉。
司佑锦刚睡下不久就听见下人来报,说有人来找自己。
司佑锦只好起身去见客。
走到正厅就见齐佩煊坐在了正厅的椅子上喝茶,身边有着司遇淑不断地说着什么,司佑锦抱拳行礼,“五殿下,找我何事?”
“公事。”说着看了一眼一旁的司遇淑,司佑锦也看向了司遇淑,两个人都迟迟没说话。
可是司遇淑依旧像狗皮膏药似得黏在齐佩煊身边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