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樾辰,怎么办?呜呜呜.怎么办?”周可寻踮着脚尖,双手捂住他的后脑勺,想让他的血流得慢一些,可是个子又不够高,也不知道他伤口在哪,最后血没止住,弄了一身的血。
“没事的,小伤而已,一会找医生包扎一下就好了,别哭,别哭了啊。”段樾辰哪怕是被砸得有些发晕,也要装作什么事也没有,笑盈盈地帮她擦着眼泪,安慰着。
看着她这样子,可心疼了。
这次,他算是彻底看清章月月了。
她这种人,根本就没有值得别人去怜悯她的地方。
将浑身发抖的周可寻护在怀里,段樾辰转身冷冷地俯视着趴在地上的章月月。
“章月月,以前你无理取闹我认为你是小时候缺乏了管教,所以不懂事。可今日看来,你不是不懂事,你就是毒!”
“其实那天收到了你的信息,我没想过要来看你的,可你知道我今晚为什么来了?”
“那是因为可寻说,你一个人挺无助的,我应该来看看你。毕竟在东城我曾经算是你的家人。”
“可你呢,你是怎么对她的?”
“还有,那个护工是可寻给你找的,她怕你一个人待着无助,她怕你夜里会冷,她为你做了这么多,你不但没有半点感恩之心,还这样对她?”
“樾辰别说了。”周可寻不想段樾辰把话说的那么绝。
段樾辰按住了她的手,继续着:“章月月,以后,你别想在我这得到半分怜悯,一丝一毫都没有!”
“你好自为之吧!”
这是段樾辰临走前,留给她的最后一句话。
走廊上,段樾辰护着怀里的人儿,在她的脑门上亲了又亲,差点,刚才就差一点点,他的心肝宝贝就被人伤了。
那砸过来的杯子,力道太足了,可想而知章月月对周可寻的恨是有多深。
要是那杯子砸在周可寻的脸上,那得会是一个多大的口子,那得流多少血?
段樾辰的伤口不是很大,但是被玻璃杯硬生生砸出来的口子,医生给他缝了五针。
苏景尧是听八卦过来的,没想到段樾辰又挂彩了,看着伤口,他跟医院的建议一样,让段樾辰去拍个片子,看有没有脑震荡。
看着脑袋被白纱布缠着,周可寻心疼死了,可她除了抱着他哭,其他的什么事也干不了。
在周可寻给段樾辰交医药费的时候,她听到了有人在八卦,说住院部三楼有个疯女人被安保人员赶出去了。
因为她在病房里乱砸东西,还大吵大闹,还把人给打伤了,和她同一间病房的病人和家属还说,已经忍了她好几天了,现在终于把她赶出去了。
听到这个消息,周可寻木然了。
一切都怪她,要不是因为她,段樾辰就不会去看章月月,也就不会因为她而受到了伤害。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周可寻不想管有关于她的一切事情。
那都是她自己活该造成的,怪不了任何人。
段樾辰这个样子,是不敢去周敏的病房了。
这一晚,他待在苏景尧的办公室里。
周可寻回了一趟家,将自己身上带血的衣服换下,丢进了洗衣机,然后给段樾辰带了一套干净的来医院给他换洗。
一下子身边有两个人受了伤,周可寻整个人都没了精神,回到医院就窝进了周敏的怀里,不愿意一个人睡。
周敏以为她是因为段樾辰不在所以才害怕不敢一个人睡,也就不问她了。
*
段樾辰躺在了苏景尧的床上,手背上还输着液。
苏景尧送走了帮段樾辰输液的护()
士,关上门,来到了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