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班，段樾辰明显感觉到周围人异样的目光。
今天一大早就下起了小雨，段樾辰抖了抖手中的黑色雨伞，拍了拍落在肩上的雨珠，面无表情地径直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昨天章月月到律师所闹事的事，已经在律师所传得沸沸扬扬，李乐阳一大早来上班就听说了，看见脸上挂了彩的商兰颖，圣母心泛滥的他不禁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兰颖，你还好吗？”
商兰颖并无大碍，只是被章月月薅掉了几根头发，脸上抓了几道红色的抓痕。
商兰颖笑了笑，“没事，都是小伤。”
李乐阳又问，“医生说了没？会不会留疤？你说你好好的一张脸，被那疯婆子给抓成这样，我都不知道她是怎么下得了手的！”
说着说着，李乐阳就开始来气了。
然而，商兰颖却一脸无所谓地笑了笑，说道，“没事，医生说了只是一些皮外伤，不会留什么疤痕的，谢谢你的关心。”
“亥，你跟我之间还说什么谢谢，我们是什么关系，同事！盟友！”李乐阳说着，直起腰杆用力地拍了拍硬朗的胸膛。
惹得商兰颖捂嘴大笑。
笑归笑，其实八卦体质的李乐阳一直想问商兰颖一个问题。
律师所里也不是只有商兰颖一个女的，为什么那疯女人偏偏就跟她打起来了？
难道，真的像他们所说的那样，商兰颖也喜欢师傅？不然那疯女人怎么会一上门就直接跟她干了起来！
李乐阳摸腮欲言又止，纠结着不知道怎么开口时，段樾辰从外头走了进来。
段樾辰只是放伞的时候瞟了他一眼，李乐阳就跟做了贼似的，脖子一缩，乖乖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低下头假装很认真地看起了书。
今日的商兰颖没有像往日那样看到段樾辰来了，就会给他端上一杯冒着气的温开水，只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头也不抬地做着笔记。
段樾辰一直有个习惯，每天早晨工作前都要喝杯温开水。
其实，商兰颖也是来上班之后看到段樾辰的这个习惯，才每天早晨在他来到办公室的时候，细心地给他端上一杯温开水。
不是为了别的，是因为在段樾辰手底下，的确是能学到很多校园里学不到的东西。
作为良师，段樾辰是合格的。
当李乐阳看到段樾辰亲自拿着水杯接水时，李乐阳露出了满脸惊讶，扭头瞥了商兰颖一眼。
商兰颖依然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低着头，认真地做着她手里的事情。
这是生气了？因为那个疯女人打了她？还是因为.
李乐阳一时半会也琢磨不透，眨巴了好几下眼睛，把头转回来时，却不小心迎上了段樾辰的目光。
额.偷懒又被当场抓包了！
嘻嘻嘻，李乐阳立马龇牙咧嘴努力地笑了笑，随后低头缩脖不敢再抬起头来。
呲，段樾辰暗地里笑了笑。
再看向商兰颖，的确，她的脸上明显多了几道红色的抓痕，也不怪大boss昨天对着他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
女孩子的脸是最重要的，被抓成这样换做谁都会心疼。
回到位置，段樾辰喝了口温开水，关于道歉这件事，他的确没什么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