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可寻在哪?”
男人被他打得早已没了半条命,奄奄一息地穿着粗气,连眼睛都肿得睁不开了。
“可寻是谁啊?我不知道你说的可寻是谁啊?”
“快说,你到底说不说!”段樾辰再次朝他嘶吼着,现在的他恨不得将这男人撕碎。
“咳咳.”男人轻咳了两声,掺杂着血水的唾沫不断的从嘴角渗出。
“什么可寻,我不知道啊。”男人哭了,他害怕极了,他还没弄清楚他口中的可寻是谁呢,就被打了。
“你不说是吧,不说我信你绝对活不过今晚。”段樾辰扬起爆满青筋的拳头就要朝男人的头上砸去。
男人怕了,他很确信他要找的就是刚才自己载的女人。
从对方的眼神里,他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他会的,他一定会打死他的。
“我说!我说!”
根据男人的指认,苏景尧将车开到了那片郊外。
放眼望去,除了黑还是黑。
段樾辰将男人扔在了地上,用地狱使者般的嘶吼问:“你把她藏哪了?”
男人痛得站不直身子,踉跄着指着黑漆漆的前方,颤抖着:“她,她当时把我咬了,又踹了我一脚,就跑了。往前边跑了,但跑哪我真不知道,呜呜呜,我当时脖子都被她咬破了.啊!”
还未等男人说完,段樾辰又狠狠的给了他一脚,敢动他的女人,他怕是活腻了。
男人痛得蜷缩成一团,却又不敢大声呻吟。
段樾辰看着周围漆黑一片,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开始像只无头苍蝇四周奔跑。
“可寻,可寻你在哪?”嗓子被撕扯着的叫唤声,瞬间打破了宁静的郊外。
苏景尧找出一条绳子,将男人绑在车子的轮子上,检查了一番,才放心走开。
开始寻找周可寻。
“可寻,周可寻.”
“可寻,你在哪?可寻,别吓我,可寻.”段樾辰在漆黑的夜里奔跑着,咆哮着,跌倒了无数次又爬起来。
苏景尧才耽搁了一会一回头就没了段樾辰的身影。
“樾辰!”喊了一声,无人应答。
转即苏景尧又开始唤起了周可寻的名字。
稻草墩里
周可寻慢慢的平静了下来,她一直都保持着警惕,努力将自己的呼吸调至最慢,最轻。
仔细的注意着稻草墩外的动静。
她也不知自己在里面呆了多久,反正外面除了偶尔响起的虫鸣声和风吹草树的声音,其他的目前来说没有动静。
也许,那男人找不到她就已经走了。
周可寻希望是她这么想的。
从男人的笨拙上看,不像惯犯,对她只不过是见色起意,若真是惯犯,周可寻认为自己现在早已成为了一具冰冷的尸体,还是那种被人扒光后侮辱了的尸体。
想想还是后怕的。
原本实心的稻草墩现在已经被周可寻弄出了一个小小的空间。
将抱着双腿的手紧了紧,今晚肯定是没人来救自己了,她已经想好就这么在这将就一晚,等到天亮她再从稻草墩出去。
说不怕是假的,一个女孩孤零零的被丢在了荒郊野外,怎么会不怕。
她想妈妈了,如果这次自己能平安从这里逃出去,她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回家好好陪妈妈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