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地停工第三天晚上。
李大军见不得一众工友愁眉苦脸,豪爽道:“我请你们洗澡按摩,放松放松!”
“好啊!”
“走!”
几个工友脸上终于浮现笑意。
“大军哥,我就不用去了吧?”陈沐泽尬笑,以为众人要去不良场所。
“洗素澡,正规按摩,又不是要破你的处儿,看把你吓的。”李大军这话逗乐众人。
陈沐泽尴尬挠头。
“走!”
李大军搂着陈沐泽,往外走。
一群人随李大军离开工地宿舍,第二天早上才回来。
十几人在洗浴中心住了一宿。
“小飞真是个雏儿,正规按摩都不敢做,在大厅沙发上看电视看了一宿。”
“太纯洁了。”
“是个老实孩子。”
几人调侃陈沐泽。
当下,老实这词儿已趋于贬义,意味着吃亏,意味着受骗。
陈沐泽刚要开口,警笛声传来。
十多人好奇,走出宿舍,只见三辆警车驶来。
旁观的民工以为警方又来调查升降机坠落事件。
警车停在工地财务室门口。
十多名警员下车。
带队的警官对工地负责人道:“先让保安守好工地各个出口,禁止工地内所有人外出。”
负责人点头称是。
很快,工人们得知昨晚财务室遭偷盗,保险柜里三十万现金不翼而飞。
“偷了三十万,谁干的?”
“咱们昨晚洗澡按摩,除了咱们,其他人都有嫌疑。”
“对!”
陈沐泽一帮工友聚在宿舍门口,边抽烟边议论。
过了半个多钟头,工地上的保安协助警方人员对一间间宿舍进行搜查。
搜到陈沐泽所在宿舍,十多人坦然自若旁观。
当警员撩起李大军床铺上的被褥以及厚厚的草垫子,铺满床板的崭新钞票映入众人眼底。
李大军懵了。
陈沐泽也诧异。
其他工友面面相觑,难以置信。
“这是谁的床铺?!”一名警员喝问十几人。
“我的床。”李大军站出来,道:“那些钱不是我的……”
“拷起来!”警员不容李大军多说。
另两名警员迅速控制李大军,为李大军戴手铐。
“那些钱真不是我的,昨晚我不在工地,我的工友可以为作证!”李大军大声解释。
“昨晚我们去洗浴了,今天早上才回来!”
“洗浴中心的人都可以为我们作证!”
“你们绝对搞错了!”
工友们纷纷发声。
“财务室丢的钱在大军哥床上,不等于一定是大军哥偷的,你们把大军哥当犯人拷起来,不合适。”
陈沐泽说着话挡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