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我休假回老家,发现老婆在家里和别的男人……”大军回味往事,咬了咬牙。
陈沐泽年龄是小,却也明白大军遭遇什么。
女人的背叛,这是对男人最大的伤害与羞辱。
“我一怒之下动手打残女干夫,让那王八蛋永远不能再干那种事,可我也上了军事法庭,军人的身份、家庭都没了,由于有故意伤人案底,找工作都难,只能在工地上干活。”
大军道出不幸遭遇,大口喝酒。
借酒浇愁愁更愁。
“大军哥,你是好样的,我相信老天不会一直捉弄你。”陈沐泽安慰李大军。
大军摇头,道:“***的老天爷,就爱捉弄咱们这种小人物。”
陈沐泽认真道:“你相信我,你会越来越好。”
大军笑了笑,道:“也是,父母快七十了还在农村种地,没孩子,老婆改嫁,我的生活还能坏到哪去。”
“只要不自暴自弃,逆境是暂时的。”
陈沐泽继续安慰大军。
“我的事,就你知道,别跟他们说。”
大军又拍了拍陈沐泽肩头。
陈沐泽点头,清楚大军并非酒后失言。
任何人,压抑太久,都需要倾诉。
深夜十一点多,一群人摇摇晃晃回工地。
陈沐泽上床,等工友都开始打鼾,悄然起身,无声无息离开宿舍,跃上房顶,快似狸猫腾挪。
他来到工棚区最北边一排彩钢板房,找到黔省帮几个核心成员的宿舍,爬在房顶倾听。
这一个星期,每到后半夜,他就潜伏在这里偷听。
“明天,开泰集团ceo陪同市府二把手来工地视察,上头要求我们想办法,让这两人死于意外事故。”
一个声音传入陈沐泽耳中。
虽然宿舍里的人说话声很小,以防隔墙有耳,但陈沐泽拥有远超常人的听觉。
“老大,上面这是强人所难啊!”
“你小点声!”
喝斥自己人这人的声音,使陈沐泽想到来工地第一天故意让他出丑那人。
梁海丰。
陶大智手底下五个小工头儿之一,管着二十多人。
“其实这事不难办,我已经想好了,对升降机做手脚,明天开泰集团ceo会带着市府二把手上十八号楼的楼顶,当升降机上升到二十楼以上出事故掉下去,里面的人绝对活不成。”
梁海丰这话令陈沐泽动容,庆幸今晚没偷懒。
以梁海丰为首这伙儿人果然有问题。
梁海丰又道:“等到凌晨三点,咱们带上工具溜出去,避开摄像头,去十八号楼。”
“好!”
几人同时应和。
“干好这件事,咱们不但能拿到丰厚奖励,还会受上面重视,甚至被赐予超凡能力。”
梁海丰说到最后笑了。
另外几人也笑出声。
超凡能力?
陈沐泽撇嘴。
“设好闹钟,三点起床。”
梁海丰吩咐众人。
没过多久,屋里传出鼾声。
陈沐泽确定梁海丰等人睡着,却未离开,他要等到凌晨三点,跟着他们去十八号楼。………
太阳升起。
新的一天到来。
工地大门口挂起横幅。
工地主要负责人齐聚。
管着一百多人的陶大智只能站在一众领导背后。
上午九点半,一支车队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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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工人立即燃鞭炮、二踢脚。
十几辆车组成的车队,停在工地大门口,二十多人先后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