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得不信,许多时候,女人对女人的感觉,就像瞎子算命一样的准。
花惜很清楚的感觉到对方没有恶意,只是这身打扮,在这样的夜色下,()
难免让人害怕。
“你真的很美。”黑衣人说。
花惜不由得惊讶,低声说:“南风?”
你不得不信,许多时候,女人的记忆是很强的。她一下就听出了这个声音。
南风说:“明天就要成亲了,你该叫我姐姐。”
在这句话里,花惜听出了淡淡的哀伤。她忽然想到:如果萧离真的是凉王,那他和花惜就不是亲姐弟。
你不得不信,女人有时候的想法,远超出男人可以理解的程度。
“不是你想的那样。”花惜说,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嗯,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总之,我没想嫁给他,他也没想娶我。”
南风莫名其妙,问:“你在说什么?”
花惜把她拉到一边,看看四周无人,便将这几日发生的事简单说了。如何与萧离相遇,如何被小康王金遗困在康王府,萧离如何救了自己,金奢狸如何逼自己非要嫁给她。
南风皱眉,事情听起来荒唐而古怪。依着花惜所说,这一切非她所愿,实是金奢狸逼迫。
她对花惜说:“我带你走?”
花惜说:“去哪儿?”
“太平镇。”
花惜下意识的摇头,这是她心中所惧,她再也不想回太平镇。可她随即就后悔了,后悔摇头太早。
南风也是女人,知道女人的想法。嘴上说愿意的,未必是真的愿意。嘴上说不愿意的,未必是真的不愿意。
还没等花惜解释,南风又问:“金奢狸对他怎样?”
花惜说:“她们两人,像仇人更多过夫妻。我听萧离的意思,他留下似乎也是逼不得已。不过你不用担心,他现在很厉害,又是凉王的身份,再不是那个夜里打更的穷小子了,没人敢拿她怎样。”
南风心里一动,低语道:“是呀,他再不是那个需要担心照顾的人了。”语气之中似有哀怨。
花惜想要安慰,便说:“姐姐……”两个字一说出口,便知道错的厉害。倘她对萧离真有那个心思,这两个字岂不伤人。女人的心思谁能猜得透,女人自己也弄不明白。
只听南风苦笑一声,说:“不要告诉萧离你见过我,永远不要提。”说完飞身而起,一点声音没有,就像夜色中一只小鸟飞走,根本无一人在意。
花惜愣了半晌,飞也似的跑向小楼,他要告诉萧离。离着小楼还有三丈多的距离,阴暗角落里突然窜出两个人来,飞鱼服,雁翎刀,满脸杀气。把花惜吓得一下捂住了嘴巴。
两人看清是她,其中一人说:“原来是小王妃。”
这些人,真的这样称呼她。萧离说过,她是小王妃。因为年纪比金奢狸小,体型比金奢狸小,胸也比金奢狸小。
自然不会有人为难她,小楼她也很熟悉。跑过去直接推开房门,却见萧离和红泥双双盘膝坐在床上,摆出一个很奇怪的姿势,不单奇怪,而且暧昧,而且旖旎,而且恶心。
只见萧离环抱着红泥,红泥坐在他怀里。他一只手按在红泥头顶,一只手按在她小腹。
两人看她进来,只是看了她一眼,也不说话,也不慌乱,甚至连害羞的意思也没有。
花惜本就明白一个道理:若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真的有意思,多不要脸的事都能做出来。她也不说话,干脆关了门,坐在椅子上看着两人。两人就像没看到她似的,真是有够不要脸的……
过了好大一会儿,红泥深深呼一口气出来,萧离也跟着呼出一口浊气……
红泥站起身子,对他说:“谢了!”只是脸上看不出一点谢意。
萧离说:“我们是彼此相帮,不要忘了月圆之夜。”
红泥()
眼睛里一丝恨意,刚起的一点好感,顿时烟消云散。看了眼花惜,说:“不打扰你们了,洞房之前洞房,会不会有偷情的快感?”
花惜一下就闹了,跳起来说:“你什么意思?”
红泥狠狠看她一眼,她觉得这女人可能比金奢狸更可怕。闭上嘴巴,两步走过去,半个身子躲在萧离身后。红泥冷冷一笑,头也不回的离开。等她走了,花惜对萧离说:“你看到了没有,她看我的眼神——她恨我。”
萧离说:“我也恨你,好好的美事被你搅合了。”
红泥说:“呵,你还真是——无赖。虽然我不是真心想嫁你,你也不是真心想娶我,可我们就要成为夫妻了,起码的尊重还是要有的。”
萧离好像此刻才想起这回事。心里嘀咕着一个问题:硬把花惜嫁给自己,究竟是金奢狸的手段,还是那个神秘的面具怪人从中操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