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离往下看,却没有更多关于《大涅盘经》的内容。多是些稀奇古怪的经历。
这个叫不平的人,自从不做了和尚,就开始了一个男人精彩的人生。九公说的没错,凡是关于女人的,都很精彩。并且有关女人的叙述占了大半内容。
萧离心想:这人做和尚是个yin僧,不做和尚就是个yin棍。
最后几页的时候,他终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
我又遇到一个女人,像神一样敬畏,像魔一样恐怖,像猫一样总想上去摸一把。也就是这个女人,让我悟到了《大涅盘经》的破法。
萧离赶紧翻过,看到两幅人体图画。线条简陋粗糙,酷似学医用的针灸图示,却也有不同。多了许多奇怪的点和连线,似在示意两幅不同图画中的相同之处。
没有任何文字注释,可萧离一下就看明白了。左边画的是人体奇经八脉……
九公指着右边那张图,问:“这你也看的懂?”
萧离说:“这不就是三脉七轮说?”
九公摇着脑袋躺在摇椅上晃呀晃。
萧离再翻页,却没有更多的解释,尽是些赞誉自己以及女人的话。这个叫不平的人,好色而且自恋到极点。他又翻回去,仔细些看那两张图,实在看不出个所以然。
整看了一个时辰,一无所获,眼睛都花了。可总觉得脑袋里装了许多东西,沉重的很,又不知道是什么。闭上眼睛就是那两张图,还有那杂乱无序的线条。睁开眼睛,看这空洞的世界,又仿佛多了许多难言的玄妙。
吱呀一声,九公院子那破烂的木门被推开。萧离应声望去,一个衣着华贵的高大老者走进来。他看上去与九公差不多年纪,却更显得精神。见了萧离先是愣住,然后上下左右的端看,好像见到了美女。
老者笑着说:“后生可畏。”
九公依旧躺在摇椅上:“畏个屁,且看他能不能活那么久。”
萧离起身让座,这点礼貌他还是有的。老者也不客气的坐了,开口对九公说:“叔,我……”话说一半看看萧离。萧离懂得意思,冲九公打声招呼便离开了。
出了院子,萧离心想:老头什么时候有这么富贵的亲戚。那人看起来就是富贵的主儿,还冲他叫叔,不知道是不是亲的。估计应该不是,倘若是亲叔侄,九公也不会现在还受着这份罪。孤零零一个人,哪天死了也没人知道。
怀里还揣着那半本回忆录,忽然间百无聊赖起来。日头升的老高了,雪后的寒冷已经没了大半。
小酒馆的门还关着,今天南风并没有开门的意思。
邻家铺面的掌柜对他说:“有这造化,还起早贪黑的干什么营生。苏家那么大产业,手指缝里漏一点出来,就够你们吃喝的了。”
又一个信了风言风语的人。
萧离郁闷,还是回家吧。非要跟南风说说这事,攸关名节。
男人的名节也是名节,虽然他不在乎。但没干过的事儿,硬说自己干了,简直太让人憋屈。若真与苏怜有些什么,那倒也罢了,起码不吃亏呀。问题是两人之间什么都没有,如果真的有,那么也只是仇恨和厌恶罢了。
将到家中的时候,又遇上了邻居。
邻居冲他笑:“恭喜,恭喜!”
“有什么好恭喜的。”萧离无语。
“与苏家结了亲,一朝飞上枝头,以后你们姐弟就享福了。”说完还很神秘的笑笑。
萧离真想一拳打在他脸上,然后去抓住苏怜,脱掉她衣服,把她赤条条扔进还漂着冰碴子的河里。这想法合理,却也有些变态。扔进河里就行,也没有必要扒光了衣服。
又想到苏怜可能正在家中和南风一起,()
心里发狠,几步到了家里,好似真要施行自己的报复手段。
家中空无一人,没有苏怜,南风也不在。
会去哪儿?平日里南风不是在家就是在小酒馆。自己刚才从小酒馆一路回来也没遇上,心里隐觉不安,赶紧跑到街上去找胖屠。
胖屠也不见人影,英寡妇挽起袖子,操着屠刀:“刚才他说有事走了,我替他看着摊子。”
萧离心里一声骂,扭转头正看到明浩鸿一脸贱笑从春风楼出来。在几个明府家人的拥簇下偷摸似的钻进巷子。心里突然有了个可怕的念头,随即跟了上去。
明浩鸿在家人的带领下,绕过几个巷口,走的很是匆忙,却看得出来浑身上下透着兴奋。到了一处民宅,宅子也不大。他们推开门悄声的进去,还在里面上了门闩。不用想,绝不干什么好事。
现在的萧离,门已经不能把他挡在外面了。他心里也是知道,只要他愿意,做贼也好,做盗也罢。偷香也行,窃玉也成。总之是有一技傍身,饿不死了。